顾青禹俊美的五官瞬间便沉了下来,面色如水的盯着她离去的方向。
什么叫,就当他擦了?
卫初和卫黎纠结了许久,还是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主子,你真的没擦么?”
闻言,他冷厉的眼神猛地落在俩个侍卫的身上。
冷的犹如高山草甸终年不化的雪山。
俩人行了一礼,迅速的走出了房间。
方才殷大人问的时候也不见主子这么生气,怎么换做他们,便如此生气了。
站在门口,俩个侍卫仰头看着天空,满脸的不解和茫然。
……
关押重犯的皇家天牢,这里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世界,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
时已至晚,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
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理里,恐惧莫名,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
刺痛你的耳膜,那些渗进心扉的黑暗正一点一点的蚕食你的心灵。
随着牢门的打开,殷九卿缓缓走了进来。
听见声响,南容眉眼颤了颤,轻轻的睁开了一双眸子。
眼前的人,如霜的雪色衣袍,宽广的长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艳红色连云花纹。
一头青丝铺在双肩,毫无瑕疵的脸宠妖娆绝伦,那双妖异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
衬得她整张面容显出几分高贵与张扬傲然之气。
“呵呵!”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满身颓然,苍白无力的开口,“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