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种表现,很是反常。
他又好声好气劝了她几句,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他终于发脾气了,把药盅一放:“小东西,你为了一个嫌弃你的男人,跟我闹别扭?”
慕天羽那个小白脸,一听她被他弄过了,就吓得跟什么似的,那种怂包也值得她伤心一天一夜?
这个女人能不能有点脑子?
白夜渊是真的气。
萧柠大而无神的眼睛,忽然轻轻动了动。
视线,终于投在了白夜渊的身上。
她看着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惧怕,或者是羞涩,或者是哀求,而是一种,让白夜渊心底有些颤动的冷淡。
是的,冷淡!
她对他的情绪反应,一向很强烈。
这在他们做那事的时候尤为明显,他只要稍微变着花样折磨她一下,她就能哭得撕心裂肺,哼哼唧唧各种求他。
然而她从未像此刻一样,看着他的眼神,这么漠然,这么没有情绪。
唯一可以称得上情绪的,就是事不关己的冷淡。
这种情绪让白夜渊很是郁躁。
他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视线凝注在他的脸上不能移开,一字一句凉凉地道:“你搞清楚,嫌你脏的是慕天羽!早一点认清他的真面目,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种软弱的怂包男人,也配和她过一辈子?
萧家是瞎了眼吧,居然定下这么不般配的婚事。
萧柠凝视着他,眼神不悲不喜,唇微微蠕动,用极轻极轻的声音,终于说了两个字:“是你。”
嫌我脏的是你。
把见不得光的秘密展览出去的是你。
把我仅存的最后一丝自尊心,当着天羽哥哥的面践踏碾碎的,还是你。
白夜渊手指微微用力,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