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柠几乎不敢看他,她怕自己会潸然泪下,甚至号啕大哭。
夜一的惨状,完全有可能是她应该承受的,如果当时夜一没有推开她,那此刻躺在担架上的,就是她呀。
而她很清楚,如果夜一承认了自己是叛徒,根据夜部的规矩,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萧柠瞳孔一缩!
她顾不得了,紧紧拉住白夜渊的手,恳求他:“小舅舅,不要,不要惩罚他!他就算有错,如今被烧成这样,也受到惩罚了!求求你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戴功立罪,去把那个女人找出来好不好?小舅舅,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如果不是他……现在躺在你面前体无完肤的就是我啊,小舅舅!”
白夜渊紧紧闭着唇。
小东西今天求了他两次,全都是为了别人。
老实说,他真的很不爽。
他的原则,一向是令行禁止、严格赏罚!而且,女人绝对不能干涉夜部的事情。
可是,看到小东西那么焦急和心痛的样子,他的原则,一再的退让;他的“绝对”,一再地崩塌。
半晌,他弹了弹手中已然半灭的烟灰,把雪茄掐灭在烟灰缸里:“带下去!”
萧柠摸不准白夜渊是什么意思,追着他问:“小舅舅,你不惩罚夜一了是吗?是不是?你答应我了?”
白夜渊喉结滚了滚。
一把掐住她的腰,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力度不伤到她的小腹,从牙缝里透出几个字:“你还是好好想想今晚怎么给我灭火!”
灭火?
火不是已经灭了吗?
消防车都来了呀?
萧柠怔了怔,半晌才醒悟过来,白夜渊说的火……是他身体里的火!不是火场的火!
这个……无时无刻不再想那档子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