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宥抬头看了眼顾叔叔和先生,最后将目光投向了自家娘亲,“娘,孩儿能不能去校场啊?”
林玉茗和如姨对视一眼,笑了,摸摸赵宥的头,“这有什么不行的,娘亲本来就是带你来看的。你说去哪,就去哪。”
“梅兄,烦劳了。”顾庸做了个请字。
梅书臣笑一笑,倒是多看了赵宥两眼。随即便引着几人往校场而去。
在校场门口,梅书臣就和林玉茗等人告辞了。他是数算那边的评委,得去正堂盯着。顾庸便和他约定,午间和他一道用饭。
进门一一做了登记,当然是由顾庸代笔了。林玉茗看着顾郎君行云流水般的姿势,不禁深深感叹。字写得漂亮就是好啊,以后她得好好监督儿子练字的进程。
校场特别大。据林玉茗目测,约莫有三个八百米跑道那么大。主场以射术为主,赛马那个貌似紧挨着旁边的树林,估计是什么障碍赛之类的。
不过林玉茗也是第一次来。
她对射术是比较感兴趣的。毕竟郭靖弯弓射雕这种超帅的剧情,从幼时就深深地映入了她的脑海,以至于她非常羡慕会射箭的。在前世的时候,原本还设想转正了,钱钱多起来了后,去报个弓箭班什么的呢……
想到这,倒是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赵珩。
那一箭射落了申钱豹的帽子,远远地骑着高头大马,从人群中远望过来……风扬起他的发丝,背负箭囊收弓的动作,干净又利落。
林玉茗甩了甩脑袋。
怎么会想到他呢,真是晦气。
幸好顾庸讲解的声音,逐渐拉回了她飘远的思绪,“……咱们大胤朝射术非常风靡,各地都有大大小小的弓箭社。弓箭社的演武项目也很多,有‘使拳’‘舞斫刀’‘舞剑’‘舞蛮牌’,等等,”
“蛮牌是什么啊,顾叔叔?”赵宥似乎对这些非常感兴趣,都挣脱了林玉茗和林晏如的手,奔到顾庸旁边去了。
“蛮牌就是一种盾。抵抗别人进攻的,就像这样……一般是南方产的一种藤做的,”顾庸边说着还边比划了一下。比划完了还顺势拉住了赵宥的小手。
……
林玉茗和林晏如这下倒是乐得轻松,随意地跟着顾庸站到了场边。围观的人特别多,其中不乏女子。
“……可惜,比赛的都是男子啊,”林玉茗看了半天。
射术确实很精彩,就跟电视上的比武招亲似的,围观群众看到那种射得准还射得远的,也特别给力,喝彩声都非常热烈。
可是都是男子,看久了就有些审美疲劳。
“你这孩子,这打打杀杀的,肯定都是些小郎君小官人之类的啊,”林晏如倒是有些宠溺地瞪了她一眼。
两家生活得久了,她也发现,玉茗似乎在很多时候,认为不少事既然男子能做,女子为什么不能做,就像做生意一样,为什么女子就不能抛头露面。
她虽然不理解,但某种程度上,其实内心也是有些支持的。想当年她在太医署考医女之时,就觉得凭什么男子可以升任院判之类的,女子就不行。不过这使刀弄棒的,她还是觉得小娘子,就不要去参与了。
“如姨,你没有听过那首诗吗?”林玉茗忽然来了兴致。
“恩?”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