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情绪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现在情况很糟很糟,但是她这人越是遇到事情越是冷静,而且此时也容不得她不冷静,为了阿淳,为了她肚里的孩子,她必须冷静下来。
“白大人要不要吃些早饭?”侍女轻声问道。
白若竹一点胃口都没有,但依旧点了点头,侍女吩咐下面的人去取早饭,又说:“昨晚医圣大人给您看过身子,开了安胎药,嘱咐你醒来就把药喝了。”
白若竹点头,“好。”
侍女又说道:“医圣大人怕你还有什么情况,留宿在西殿的客房还没走,不然待会我请他来给您再看看?”
白若竹一听沉不住气了,起身说:“该是我去向他道谢,早饭送到医圣那边,也给他送一份吧。”
“大人,你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侍女看了看她的肚子,担心的说。
“不要紧,我自己是大夫,知道轻重。”白若竹解释道。
侍女不敢再阻拦,给白若竹带路,送她去了高璒住的地方。
白若竹刚到门口,高璒就醒了过来,可见这家伙有多警醒了。
“你好些了?药喝了没?”高璒板着脸问道。
“他们等下送过来就喝,昨晚谢谢你了。”白若竹说着微微福身朝他行礼。
高璒的脸却更臭了,“你讲究那些虚礼做什么?还不赶快去坐下?你要是担心你丈夫,就更该照顾好自己和腹内的胎儿!”
白若竹觉得高璒就好像亲近的长辈,虽然凶巴巴的,却是担心她,为了她好,她哪里会生气?
“我知道了,我已经冷静下了,可是我该怎么办?”冷静之后是无助的彷徨,她坐到椅子上,痛苦的扶住了额头,“蛮族的鬼邪术到底是什么?怎么会用一千人生祭?”
她想到桑殿为了抓到阿淳,竟然用一千人的生命去祭祀,就恨的咬牙,但一想到一千人的怨念,又觉得浑身都发冷。
一千人啊,这太可怕了,她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也不敢想象那邪术的威力。
“别多想,你现在不能思虑过重,如果是桑殿和睿王有约定要活捉江奕淳,那也该送他去京城的,这一路不会没机会救他。”高璒的声音打断了白若竹的胡思乱想。
白若竹惊讶的看向他,似乎高璒比她想象中知道的更多。
“无非是睿王痛恨江奕淳在太庙做了手脚,破坏了他的祭天仪式,让他的登基更少了些名正言顺。所以他会让江奕淳活着到京城,甚至想办法让江奕淳承认当初是自己做的手脚,好让真相大白。在这之后你丈夫才会有危险,但这个路程很远,我们还有机会。”高璒继续说道。
“我们?”白若竹问道。
高璒白了她一眼,“我说老乡,怎么你不欢迎我帮你?”
“谢谢你。”白若竹鼻子堵堵的,差点就哭了出来。
这时宫人送来了早饭和药汤,白若竹听话的喝了安胎药,高璒则三两口吃了早饭,然后起身说:“我要离开三天,去求位高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