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钟鸣过后,道符上符纹倏然脱符而出,佛如一条赤龙在空中游走翻腾一周,待到再入道符,符纸上银光阵阵,泛着金属光泽,王富贵甚至能从道符上看到自己的脸庞。
异像初歇,道符缓缓飘落在桌上,举心恰巧从外提着一只活鸡进门,见到桌上的道符忍不住“呀”的一声惊呼,丢了活鸡就向桌边跑来。
倒不是举心看得懂这道符,只是这道符如今实在是太过漂亮,银色的符纸如同真银一般耀眼,符纸上赤红色的符纹仿佛印刻其上的花纹一般,显得大气神秘,看着就如同一件艺术品一般。
女孩自是爱美,看着这符就不动换了,一旁的王富贵可是懂行的主。先前是被这异像震住了心神,这会儿回过神来连抽自己几个嘴巴,觉着疼了才低声嘟囔道:“我的个天爷啊,我这是见到银符了?这玩意儿不是只有神话故事里有吗?”
王富贵抬头看着道风,忽地一下跪在道风面前,直把道风吓了一跳,连忙躲开身子,避过这一拜。
王富贵也不管这些,只是嘴里嚷着:“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仙家道长驾临,万望恕罪!”
一旁道风哭笑不得,连忙与举心一同搀起王富贵,道:“王叔,您这是干什么,您是长辈,这是要折我寿啊!”
王富贵起了身,还是不敢抬头看道风,只是低着头诚惶诚恐地道:“是是是,是小人的不是,仙家恕罪。”
得,这位是真被吓住了,好容易与举心一起好说歹说,王富贵这才平定了下来,只是看道风时依旧是一脸的敬畏。
道风也是没法子,只能假装看不见,继续道:“王叔,这是万邪规避符,你且贴在卧室门上,可保你睡眠安然。一会儿我在用鸡冠血配陈糯米制一荷包,您随身携带,那小鬼定不敢近身半步。只是有空几点一下那些被喂食的死婴吧,坏人遗躯自不是好事。”
王富贵如今对道风那是服服帖帖,忙道:“是是是,有大师所言,我自当遵命。”
得了,起码不是仙家了,大师就大师吧。取了鸡冠血,淋了陈糯米,荷包抬手制得,要说举心到底是个聪明姑娘,光买这鸡冠血定然惹人怀疑,直接将活鸡抱了过来也是省事。
待到一切做完,二人也不耽搁,告辞出门。临了举心出门,王富贵忽地一把拉住举心,偷偷道:“小举啊,道大师的修为深不可测,而且人又年轻俊朗,你要是能随了他也是好事啊!”
举心一听,脸刷得就红了,一把推开王富贵,嗔道:“王叔,你说什么呢!不和你说了!”说着疾跑出门去,留王富贵一人在房中傻笑嘀咕道:“这有啥好害臊的,一点也不像个苗家女儿。”
二人进了车里便踏上归途,一路上,道风总时不时地看一眼举心,最后终于忍不住道:“小举,你你这脸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红?晒伤了?”
举心一听想死的心都有了,结结巴巴地对道:“你你你,你才晒伤了呢!”道风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好关心一句,怎么就急了呢?怕再说错话,道风也就不再多嘴。
车内这一安静,反而尴尬了许多,举心实在受不了,只得开口打破僵局:“道风哥,你说王叔他到底是遇上什么东西啦?”
谈到这事,道风也严肃了许多,开口道:“从王叔喂养小鬼的法子来看,他应该是被阴童缠上了。”
“阴童?”举心好奇地问道。
道风点点头,继续道:“阴童不同于普通小鬼,需是阴时阴日阴月阴年出生,又于玄时玄日玄月玄年离世,此为阴童之本。这样的小鬼乃是天地至阴之鬼,如此又喂其牛眼猫血,牛死前流泪,眼中带怨,猫本为阴使,取其血则为仇。加之死婴之恨,仇怨恨三全方成阴童。阴童之能在于其无形,可化阴气,只要有一丝阴气逃脱,便可重生,也正是因此王叔家中才会阴气十足,而我却又看不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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