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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要上楼收拾些东西,唯一自然要跟着。
楼下的两个女孩抓紧时间的听顾老爷子讲故事。
而楼上,则变成了一个安静的,却有些压抑的空间。
顾唯一浑浑噩噩的跟着他上楼,知道他要跟她说一些事,她的心却没来由得发慌,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进房间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她不觉,猛然撞了上去,顾临吓了一跳,反手就去抱她,同时皱眉道:“怎么还是这么莽撞?你现在要尤其注意,不要摔着磕着。”
顾唯一垂着脑袋,半晌才点了点头。
顾临低头也只能看到她的黑发,垂散下来的头发把脸都遮住了,他看不见她的神情,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握在她肩上的手轻轻一揽,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几乎没有用什么力气,松松的环着她,小心翼翼,仿佛对着一个瓷娃娃。
半晌,感觉到她的身体不再僵硬,乖巧的伏在他怀里时,他终于将手臂轻轻收紧,同时将脸埋进她发间,轻嗅着她头发上的香气。
他怎么,就这么不安呢?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沉默的拥抱仿佛就成了天长地久。
许久,楼下传来了爷爷的催促声,顾临如梦惊醒,他将她放开,伸手捧在了她脸颊边,“唯一,外婆自首了,她今天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我知道,即便这样也弥补不了你心里的创伤,你有怨恨,有愤懑,都是正常的,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弥补,阿姨确实是间接因我而死——”
“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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