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随即把事情的经过向刘縯等人讲述了一遍。
刘縯和冯异听后,无不是喜出望外,他俩原以为郡城可能要守不住了,没想到,现在事情出现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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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这么大的转机。
冯异兴奋的一拍巴掌,神情激动的对刘秀说道:“文叔,这次你可是立下了大功,等于是救下全城十万军民的性命!”
刘縯亦是连连点头,现在蛮军的族长落到己方手里,己方也再不用担心蛮军会来继续攻城了!
他们正说着话,忽听身后有人大声唱吟道:“太守大人到——”
听闻唱吟声,众人齐刷刷地转头看过去。只见城内快速行来一队骑兵,在骑兵当中还有一辆马车,那正是太守王珣的座驾。
马车在刘秀等人面前停了下来,紧接着,门帘撩起,王珣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看向刘縯和冯异,满脸喜色地问道:“听说蛮军撤兵了,可有此事?”
刘縯和冯异面色一正,双双向王珣拱手施礼,齐声说道:“王大人,蛮军的确已退兵!”
得到刘縯和冯异二人的亲口确认,王珣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在随从的搀扶下,他快速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刘縯和冯异近前,难掩脸色上的喜悦之情,大笑道:“伯升,这次蛮军兵败,无功而返,你可是居功至伟啊!”
话语间,他连提都没提冯异。
刘縯淡然一笑,欠身说道:“王大人,属下不敢居功,这次蛮军之所以撤兵,皆是我弟刘秀之功!”
“哦?”王珣不解地看着刘縯。
刘縯回头,向刘秀招了招手。
等刘秀走上前来,刘縯提醒道:“这位是汉中太守王大人,阿秀,快快向王大人见礼!”
刘秀拱手施礼,说道:“在下刘秀,见过王大人!”
王珣打量刘秀两眼,看向刘縯,好奇地问道:“伯升,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縯把刘秀刚才讲的话又向王珣复述了一遍,最后他含笑说道:“王大人,现在蛮军的族长已落到我方手里,蛮军心存顾忌,再不敢轻易进犯郡城了!”
王珣听后喜出望外,两眼放光地从新打量刘秀一番,笑问道:“你叫?”
“王大人,在下刘秀,字文叔!”
“好好好!”王珣乐得嘴巴合不拢,抚掌大笑,赞叹道:“伯升守城有功,文叔擒贼有功,刘家两兄弟,果真都是人中豪杰啊!”
说着话,他目光越过刘秀,向他背后望去,同时问道:“那个……那个歇桑现在哪里?快让本官看看!”
刘秀转身向李通和李轶点下头。二人押着歇桑,走到王珣近前,躬身说道:“王大人,此人就是歇族的族长,歇桑!”
王珣瞪大眼睛,上一眼下一眼地仔细打量歇桑,看罢之后,他皱了皱眉,语气轻蔑地问道:“此贼,是人是兽?”
听闻这话,王珣的手下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歇桑能听得到汉语,他怒视着王珣,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愤怒声响。
见状,王珣老脸顿是一沉,回头从一名骑兵手中拿过马鞭,对着歇桑劈头盖脸地猛甩了几鞭子。
歇桑双手被捆绑住,既挡不了,又躲不开,脸上被抽出好几条血痕,人也倒在地上,身子佝偻成一团,发出嗷嗷的惨叫声。
出了口恶气,王珣把马鞭扔还给骑兵,向左右说道:“把歇桑押回太守府,严加看管!”
他一声令下,走过来两名军兵,把歇桑从地上拽起,拖着就往城内走。
刘秀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大哥。他和歇图约定好了,蛮军退兵百里后,他便要释放歇桑。
刘縯自然明白小弟的意思,他上前两步,对王珣拱手说道:“王大人,阿秀用歇桑要挟蛮军退兵百里,之后便要把歇桑放还给蛮军!”
王珣不悦地说道:“放人?绝对不行!蛮军在我郡境内杀烧抢掠,杀人无数,歇桑既然是蛮军族长,他必须得为此付出代价!”
“可是,王大人,阿秀已经许诺于歇图!”言而有信,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无论是刘秀还是刘縯,都十分看重‘信’字。
“和未开化的蛮子不用讲言而有信那一套!他们也不配!”王珣看向刘秀,含笑说道:“文叔啊,你与你大哥都是我汉中郡的功臣,今晚,本官要在太守府设宴,为你二人庆功!哈哈!”说完,他又向刘縯和刘秀点了点头,大笑着坐上马车,兴高采烈地回了太守府。
看着王珣马车离去的背影,刘秀说道:“大哥,王大人带走了歇桑,等于是让我失信于歇图!”
冯异走上前来,正色说道:“文叔,我也不认为我方应该释放歇桑!只要歇桑还在我们手里,蛮军就会心存顾虑,不敢进犯,可我们一旦放了歇桑,蛮军必然还会大举来犯!”
稍顿,他轻轻叹口气,小声说道:“说实话,郡城现在已到了无兵可用的险境,很难再顶住蛮军新一轮的攻城!如果今日不是你们及时出现,只怕郡城……”
现已凶多吉少了!
刘秀先是点点头,然后好奇地问道:“大哥、公孙兄,这几天你们是怎么顶住蛮军攻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