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小的青年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我想起来了,邓夫人的大哥是刘縯,小弟叫刘秀,以前来过我们新野!”
而后,他仰面一笑,说道:“难怪敢不把王瑾这个‘小霸王’放在眼里,原来是有邓家做靠山!”
稍长的青年嗤笑出声,嗤之以鼻道:“什么小霸王,只不过是打着皇室宗亲、招摇撞骗的暴发户罢了。”
说着话,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龙币,向桌上一拍,起身扬头说道:“饭也吃了,热闹也看了,我们也该回了。”
另名青年跟着起身,两名青年一并向楼下走去。
看到他二人下楼,连掌柜的急忙绕出柜台,迎了出来,点头哈腰地赔笑道:“两位阴公子都吃好了?今日的饭菜可还合胃口?”
“嗯!”年长的青年随口应了一声。
“大公子、二公子慢走!”掌柜的一直把两名青年送出酒馆的大门,目送着他俩走出好远,才回到酒馆。
且说刘秀四人,他们向前走出一段距离,刘秀才猛然察觉到不对劲,他一摸自己的怀中,发现放于其中的钱袋不翼而飞。
他眯了眯眼睛,问道:“你们谁还记得刚才我救下的那个乞丐长什么样?”
朱祐、盖延、龙渊三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没太注意刚才被刘秀救下的那个乞丐,而且那个乞丐的脸上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三人一并摇摇头,不约而同地问道:“主公,怎么了?”
“是个偷儿!我的钱袋不见了。”
刚才和他有过近距离接触的,只有那个乞丐和王瑾。身为新野县的一霸,王瑾能抢、能夺,但绝不会去偷,以王家的财力也不会看上自己身上的这点小钱。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乞丐,他趁着自己出手救他的机会,偷偷摸走了自己身上的钱袋。
朱祐、盖延、龙渊三人一愣,而后无不大怒,朱祐气鼓鼓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主公好心救他,他却恩将仇报,趁机偷走了主公的钱袋!”
盖延也是义愤填膺,气呼呼地说道:“别再让我遇见他,否则我非把他的小脑袋拧下来不可。”
刘秀笑了,气笑的,没想到自己刚到新野县城,就被人家摆了这么一道,救下个恩将仇报的偷儿不说,还惹了个一身腥,与王瑾接下仇怨。
他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走吧,先到我二姐家再说!”
邓府位于新野县的中心区域,府门前的街道很热闹,商铺、摊贩林立,行人络绎不绝。
刘秀走上前去,对站于府门口的一名家丁拱手施礼,说道:“这位小哥,麻烦你进去通禀一声,就说刘秀到访。”
这名家丁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他上下打量一番刘秀,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谁?认识我家老爷?”
刘秀笑道:“邓夫人是我二姐,邓晨是我的二姐夫。”
家丁闻言,嘴巴张开好大,愣了片刻,他重新打量刘秀一番,结巴道:“你……你在这里稍等,我去向我家老爷禀报!”说完话,家丁噔噔噔地跑入府中。
时间不长,从邓府内走出两人,一人是那个报信的家丁,另一人则是年近三十的青年。
他穿着灰色锦缎的直裾袍服,中等偏上的身高,体型微瘦,向脸上看,剑眉虎目,相貌堂堂。
看到这人,刘秀顿时面露喜色,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说道:“文叔拜见姐夫!”
那名青年加快脚步,笑容满面地走到刘秀近前,又惊又喜道:“阿秀,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新野?”
刘秀笑道:“姐夫,我刚到。”
“好好好,别在外面说话了,快快快,里面请!”
邓晨和刘元十分恩爱,对于妻子的弟弟,邓晨也把刘秀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他拉着刘秀的手,刚要向府内走,见一旁还站着三位。
他大致打量一番,心头一震。
邓晨可不是普通百姓,称得上的是见多识广,他一看朱祐、盖延、龙渊三人的体型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就已然判断出来,这三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他问道:“阿秀,这三位是?”
“在下朱祐!”“在下盖延!”“在下龙忠伯!”三人一同报出自己的姓名。
刘秀含笑说道:“姐夫,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哦,既然是阿秀的朋友,那就不是外人了,大家都进来吧!”对于刘秀的到来,邓晨显得十分高兴,拉着刘秀,穿过前庭的院子,一直走进正房的大厅里。还没等落座,邓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阿秀,这次来新野,怎么没提前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