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汐泠说道:“柱天都部进入湖阳县后,我许家的确为县衙捐了不少的钱粮,也的确是有错在先,现在小女子提醒刘将军多加提防柏松门弟子,也是在将功补过。另外……”
“另外什么?”刘秀问道。
“另外,小女子还想从军,在刘将军麾下谋一个差事。”
许汐泠此话一出,别说刘秀愣住,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包括她的父亲许紘在内。人们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许汐泠,她竟然要从军?可哪有女子从军的先例?
刘秀眨眨眼睛,仰面而笑,说道:“许小姐是在和我说笑吧!”
“在刘将军面前,小女子不敢说笑。”
“从古至今,便无女子从军之先例。许小姐的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
“刘将军说女子不能从军,可是我怎么听说贵军当中是有女子的,她的名字好像是叫……九儿。”
这个许汐泠,她倒是把己方的情况探听得透彻。刘秀眯了眯眼睛,正色说道:“九儿并不在军中,她只是我的门客。”
许汐泠眼珠转了转,说道:“既然如此,小女子也可做刘将军的门客。”
还没等刘秀说话,李轶气急败坏地抢先说道:“简直是胡闹!许小姐当这是儿戏?”
刘秀看了李轶一眼,对许汐泠和颜悦色地说道:“首先,我要多谢许小姐的好意,其次,九儿之所以能在我身边做事,是因为她有过人的本领……”
“刘将军又怎知小女子没有过人之本领?刘将军若肯收下小女子,以后不仅小女子能帮得上将军,小女子的师姐、师妹们也能帮得上将军!”
闻言,刘秀乐了,问道:“听起来,许小姐似乎有不少的师姐、师妹?”
“是有不少。”
“没有师兄、师弟?”
许汐泠摇头,说道:“没有。”
“令师可真是有意思,专收女子为徒。”刘秀嘀咕了一声。
许紘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小声提醒道:“刘将军有所不知,苡尘先生是位得道的仙姑,收徒向来是收女不收男。”
刘秀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说道:“原来如此。”
他看向一脸期待的许汐泠,说道:“许小姐还是跟着令尊回去吧,至于许家捐献钱粮之事,只要调查清楚许家非廉丰、郭登之亲信,可既往不咎!”
听闻这话,许紘如释重负,他站起身形,向刘秀一躬到地,说道:“小人多谢刘将军法外开恩!”说着话,他又转头向许汐泠连递眼色,示意她赶快过来谢恩。
许汐泠起身,走到许紘身旁,说道:“刘将军,柏松门在湖阳经营已久,实力不容小觑,倘若没有小女子相助,刘将军想彻底剿灭柏松门在湖阳的势力,恐怕并不容易。”
刘秀笑了,说道:“区区一江湖门派,许小姐认为我军还降不住它?”说着话,他挥了挥手臂,说道:“许先生、许小姐,二位请回吧!”
“是!将军!小人告退!”许紘连忙答应一声,然后拉着许汐泠的衣袖,快步向外走去。
刘秀没有收下许汐泠,这让李轶暗暗松了口气,看得出来,刘秀对许汐泠没多大的兴趣,也没有被她的美色所吸引。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心有不甘,等许家父女离开后,他愤愤不平地说道:“刚才将军不该拆我的台啊!”
刘秀说道:“许家向县衙捐献的钱粮确实不算多,我们也不该去查封许家。”
李轶苦笑道:“将军,其实我也只是吓唬吓唬许家,并无真查封许家之意!”
邓禹接话道:“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也要求之有道,利用威吓之手段,强逼人家就范,非君子所为!”
他和李轶的接触并不算多,但通过这次的事,邓禹对李轶的印象大打折扣。
许家的小姐是美艳的不可方物,大多数的男人见了,也都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但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硬逼着许家献出女儿,未免也太下作了,邓禹深感不齿。李轶被邓禹说得老脸一红,正要争论,刘秀摆摆手,对邓禹正色道:“仲华,你立刻去军营走一趟,仔细查查,看看是否有人在俘虏当中散播谣言,蛊惑人心,企图煽动暴
乱。”
“倘若确有此事呢?”“严惩不贷!另外……”刘秀话到一半,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如果确被许汐泠言中了,那么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可以考虑收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