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交给我,保管不出24小时就跟你弄得一清二楚。”叶拓听出他语气里的慎重,也利落地点头,迅速着手去帮他办事去了。
聂慎远挂断电话,开车的手忽然都变得有点抖。
在绕城高速上改道的时候,车子差点撞到了路边的水泥防护栏。
关键时刻,他及时踩住刹车。
车身随着惯性狠狠一晃,随即戛然停下来。
吓得后面几辆私家车主慌忙跟着减速,伸出脑袋往前面大骂:“傻x了吗?高速上胡乱停车,开奔驰了不起啊!”
聂慎远靠回椅背,手指使劲按了按眉心。
他整个人像是中了梦靥,只有跳动的心脏还在砰砰砰。
整个世界好像也跟着安静得只剩下心跳声。
他的小狐狸在人前大大咧咧,只有在他面前,就变得娇气得不得了。
冷了要嚷,饿了要嚷,受委屈了要掉眼泪,被他教训了要哭鼻子,被他欺负了要耍脾气,乐此不疲地跟他玩离家出走的游戏……
尤其是她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带着清澈又稚气的天真。
做了坏事你不忍心责备,受了委屈你都会跟着觉得她可怜。
哪怕她捣了再严重的乱,也再跟她计较不起来。
还有,今年春节前在温市苏恩跟他闹矛盾时,苏大富老早就看出来,特地私底下问过他到底怎么回事。
当时他跟岳父保证,会好好解决夫妻之间的事。
以后不会让她再受一点苦,会像珍惜一块绝世珍宝一样去珍惜她。
但是到底怎么了?
明明不想让她受一点苦,却还是让她受尽委屈。
聂慎远下午3点回到市区。
车子开到中心医院住院部楼下,他一直留在车里,不吃不喝地等着。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普照。
这个点的住院部大楼,过来探病的人不断进进出出,偶尔几只过冬的小鸟从车窗外飞过,一片生机盎然。
指尖夹着的香烟很长时间已经燃成一截灰白的烟灰,被他伸指一弹,才缓缓掉进烟灰缸里。
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会过得如此煎熬又漫长。
以往手术台上一站就是三四个小时,专注投入到精密的人体心脏构造时,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从打开病人胸腔,到最后的关腹缝合,似乎只是弹指一间的事情。
但今天等待叶拓调查结果的时间,却过得比一年还要漫长。
面前就是住院部大楼,他觉得自己应该立刻上去见苏恩。
只需要5分钟的时间而已。
可是见面了,又应该跟她说什么?
万一那件事是真的呢?他要怎么面对她?
而且她不会对他说实话的。
……
聂慎远额头涔涔冒出冷汗,焦虑地抽完一支接一支的烟。
他想起从西藏回来赶去温市,给她支票时,他都说了什么?
他千里迢迢赶回去,撞见她宁愿被老男人揩油也不肯要他的钱;
为了气走他,故意说出一千万上一次床肉偿,他气得第一次失态,脱口说了难听的话,最后还把支票扔到她脸上。
而苏恩,只是用含着眼泪的大眼睛看着他,静静地,也不说话。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今天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他把支票砸在她脸上时,他的小狐狸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一定伤心得心都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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