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嘴唇咬得发白,一声不吭。
侯文森吐出一口烟雾,又笑开了。
整个房间都是他平静的笑声,“说,我对你好不好?”
秦珂说:“你对我很好,供我读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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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书,给我妈妈治病,没有你,绝对没有今天的我——”
话没说完,她脸上已经劈头挨了重重一耳光。
“所以呢?你就是这样对我儿子的?我问你灿灿呢?”侯文森语气仍旧平静,话里却带着渗人的杀意。
秦珂耳边瞬间轰鸣,半边脸没了知觉,整个人被扇得摔在了地板上。
侯文森揪住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又是一巴掌扇下去,“我问你灿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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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天气清朗。
阳光暖融融的,风带着点儿清冷,气温仍然很低,但是让人感觉不如前些天那么冷了。
下午时,苏恩接到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冯芝芝打来。
冯芝芝说自己订了明天下午四点的机票,要来温市参加杨晓苑顾元东的婚礼,叫苏恩到时候准备好吃好喝的招待她。
第二个电话,是方亦铭打来。
苏恩现在最没脸面对的人就是方亦铭,正冥思苦想要怎么委婉拒绝方亦铭时。
方亦铭已在电话里解释,他两年没在家陪家人过节,这个春节家里有点事,估计今天回不了温市了,要元宵节后才能过来。
苏恩瞬间大大松了口气,赶紧说:“好啊好啊,方医生,你好好留在家陪父母啊,祝你春节快乐!”
“嗯,你也快乐。”方亦铭的声音依旧平和,只是和平常还是不一样。
爱一个人需要天时地利的缘分,
方亦铭一直都是个独立的人。
也过了热血沸腾的青春,和心高气傲要和人拼命奋斗梦想、爱好和生活情趣的年纪。
他不在乎别人心里怎么想他,也不打算让任何人走进他的内心。
是的,他一直都是这样。
就算是苏恩,也不懂他。
可就算她不懂,她什么都不懂,这笼罩他的巨大空虚感,还是让他无法控制要把她搂在怀里的欲1望。
但这都是从前的想法了,现在的方亦铭,把车子远远停在苏家小区外的街角。
小区外路两旁种了两排冬青树。
树长得很高,枝叶繁密,正好可以挡住他的车。
而他却能从这个角度,清楚地看到围墙后四楼苏家的阳台。
苏家阳台是落地窗,里面人影幢幢。
今天估计是来客了,不时有人在阳台上进进出出,依稀有节日的欢笑声传来。
苏恩大约是刚洗过头,趴在阳台上一边玩手机,一边晒太阳。
方亦铭看不见她的表情。
过了一会,从屋里走出一个人,是聂慎远。
聂慎远手里拿着个果盘,盘子里装着切好的水果。
他走到苏恩身边,伸手拍拍她的脑袋。
苏恩瞪他一眼,没有回头。
聂慎远就在她旁边坐下来,从盘子里拿牙签插着一块火龙果,放到她嘴边。
苏恩噘起嘴不买账。
他就皱着眉,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苏恩只得无奈咬了一口,然后嫌弃地不肯吃了。
剩下的一半,聂慎远自己吃了,一点都不嫌脏。
这副画面,不知不觉中就透着一股子只有夫妻之间才能有的亲近之意。
苏恩默默地玩了一会儿手机,又被聂慎远喂了几口水果。
抬起头,就看到聂慎远冲她笑得格外温柔。
……
方亦铭后来想,其实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天长地久。
只不过这世上有的人断得会早些,三两个月就能把感情倾注到新欢上;
有的人可能要花上二三十年,才能真正做到抛开那段触碰不到,甚至无望的感情;
但终究都会断,终究会有断的干干净净的一天。
这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方亦铭一直把车停在那里,静静看着阳台上那一幕,心里面不知作何感想。
手里半支烟抽完,他才轻轻叹息一声,把烟头掐灭,然后发动车子,掉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