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你而已,你是我的秘书,这种翻译官的事情当然交给你做。”
“约翰跟你在大学期间是好朋友,他会说中文,还需要哪门子翻译?”
“是吗?谁说的?”他眨了眨幽深的黑眸。
“你重伤昏迷期间,约翰亲自告诉我的。”
“这个该死的约翰。”邵俊的眸光狡黠一闪,自喃似的说道,“说好跟我一起配合,这么快就露陷了。”
“邵俊!”床边,某女已经陷入暴走边缘,音量陡然提高数倍,“亏我在山洞的时候,为了救你挨了一子弹,你可好,刚来德国就算计我!”
他手上却还固执的都要带她一起走,甚至跟她一起跳崖,他做这些她真的很感动。可是……这并不能抵消他这样捉弄她的恶劣行迹!
“说吧,你今天想怎么‘死“!”许念一撸起袖子,对着床上的邵俊冷冷一笑。
“我是伤员!”躺在床上的邵俊马上撑起了上半身,黑眸深情地凝视着她,嘴角一勾露出极为温文地一笑,“而且我的腿,是因为你才受伤的。”
“……”许念一的气焰马上降下去了一半,不自觉的看向薄毯下,他那打着石膏的腿。
跳崖时,邵俊将她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充当了肉垫。他经常锻炼,身体素质尚好,已经在下坠过程中尽可能减缓力道,却还是摔得腿骨骨裂,如果是许念一一个人跳下来,结果可想而知。
看她的怒气减少了许多,邵俊赶紧趁热打铁,双眼诚恳地望着她,继续道:“而且我这次来不光是带你散心,也是想来直接带走这里顶级的脑科团队回国,确定你母亲的手术方案。”
“什么?”她的眼中爬上疑惑,愣愣地望着他。
“来之前,我已经跟德国脑科的权威医生团队联系过。本来可以让他们直接过来。但是后来想想,带你来德国散心也不错。在里面呆了三年,你也应该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吧?正好我有同学在这里,顺道再把医生团队一起请回去,一举两得。”他依靠在床头,风轻云淡地说着,唇畔的笑意里带着些许温柔。
“是……是这样吗?”她心中的怒火已经完全熄灭了。
“难道你想让你妈妈一直病床上躺下去?”
“不,我只是没想到……”你为我做这么多。
他愿意支付高昂的住院费用,她就已经很感谢她了。至于安排手术的那些事情,她还在等国内专家的手术日期。脑科权威的专家不多,病患却如过江之卿,没有人脉,也许一场手术要等2、3个月。
可她没想到,他不光是解决了她的经济危机。就连妈妈的手术都替她安排好了。
“让你做翻译官,的确是想跟你开个玩笑。你不觉得,你跟约翰对话的时候,表情很有趣吗?比你平时板着脸的样子要可爱得多。”
“……不觉得。”她白了他一眼。
“那你一定觉得,你应该承担起照顾我的重任了吧?”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白眼,邵俊笑的无比灿烂。
“啥?”
“你是我的私人秘书,要负责我的衣食住行。还有,你别忘了我这条腿是因为谁受伤的。”邵俊笑眯眯地望着她,指了指打着石膏的那条腿。
“……”她瞪大双眼,一时语塞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他说的没错,第一:她是他的私人秘书,这是给算工资的。第二,他的确是为了保护她,才会受伤。
“来吧,小兔子,过来扶我起来。”邵俊边说着,边向许念一伸出长臂,“我正好想要去洗手间,你扶我去吧。”
他用闪烁着熠熠亮光的黑眸期期艾艾的望着她,脸上还挂着一抹让人不忍拒绝的优雅笑容。
许念一很想把他伸出来的那只手打回去,可是看到他修长的五指上赫然呈现着几条长了血痂的擦痕,她的眼神就变得柔软起来。
“小兔子,你就别害羞了。反正我那个地方长什么样子,你都看过了,对吧?”他幽深的眼眸里忽然闪过一丝狡黠,嘴角扬起的弧度更甚。
“……”轰地一下,许念一的脸颊猛地热了起来。她想忍住尴尬,可是不可控制的双颊飞起两抹绯红。
“想不起来吗?”邵俊噙着嘴角邪魅的弧度,他极尽慵懒地莞尔一笑,“要不要让我帮你回忆回忆?”
话音尚未落下,他已然伸手撩开了盖在身上的薄毯,骨节分明的五指摸向了下身穿的浅白色睡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