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候再不好,也是他的念之,现在这个什么都好的念之,已经不属于他了……
何之初扬起头,冷漠地说:“原来霍少的照顾,就是蛮干。本来是娇滴滴的小公主,被你当你那些大头兵操练,念之没有长歪,还真是亏了她的底子好。”
霍绍恒立即抓住何之初话里的线索,追着问道:“咦?何教授怎么知道念之以前是娇滴滴的小公主?——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何之初这时才回过神,原来霍绍恒也在借机从他这里刺探顾念之的来历。
他顿时心生警惕,但也知道他不能转得太生硬,既然要认回念之,霍绍恒这一关必须得过,不然的话,阻碍会有很多。
当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必须心里有数。
而且不能急,念之对他还有抵触心理,不然就是功亏一篑了。
何之初微微勾起唇角,“霍少,念之以前是不是娇滴滴的小公主,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从常理推论,现在的小姑娘,只要有父母,不个个都是家里的小公主?”
“原来何教授是猜的?”霍绍恒意味深长地说,“我还以为何教授知道念之以前的情况呢。这一次她舍友用她的身世辱骂她,我很难过。我们一直在努力寻找念之的父母,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找不到。”
“她跟着你过得不错,我看她自己倒没有要寻找自己爸爸妈妈的意思。”何之初也开始跟霍绍恒打起心照不宣的哑谜。
两人一个提要求,一个提条件,都在互相权衡对方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最大化的好处。
当然这个利益最大化,是顾念之的利益最大化。
“这是她懂事,不给我们增加压力。”霍绍恒叹了口气,半垂下头,镇定地说:“但是我知道她内心深处应该是很想找到她的父母家人的。”
“为什么这么说?”何之初的声音再冷清,此时也带了一丝急切。
“因为她有一次发高烧的时候,曾经念叨过她父母的名字。”霍绍恒故意说得含含糊糊,其实顾念之只说过她父亲的名字,并没有提过她母亲。
“啊?只提过她父母的名字?没有提过别的名字吗?”何之初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露出明显失望的神情。
霍绍恒摇了摇头,“没有,只提过一次,而且我们根据那个名字去查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何之初面色如同冰雕一样冷漠清寒,他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小书房的房门上,半天没有说话。
霍绍恒也没催他,自己看了看咖啡杯里已经凉下来的咖啡,又起身在何之初的套房客厅走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