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抛到脑后了,哪个也没有她的琳姐儿重要呀!
“你祖母是个混不吝的,娘是怕她在外头败坏忠武侯府和你表哥的名声。”
何琳琳不以为然,“侯府和表哥的名声是那么容易被败坏的吗?您放心吧,表哥心里有数呢,咱们母女老实呆着,不给表哥添乱就行了。”她也知道自个娘心肠软,人家一哭一求她就心软了,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看好她娘,不能给表哥帮倒忙。
沈薇看了何老娘的精彩表演,回到别院就招来了二管家,“案子定了吗?”
二管家现在对沈薇可恭敬了,虽然知道这其实是位小姐,却不敢有一丝的轻慢,“回公子的话,人证物证俱在,不容那姓何的不认,知府大人说不日便能判下来,问公子是什么章程。”
沈薇点了点头,道:“好歹也是表妹的亲爹,还能真要了他的命?流放吧!”流放他个三千里,他一个文弱书生,光是这路上就够他受罪的。即便有命到了流放之地,等着他的也是折磨。
死,不可怕!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是真的受罪呢。好好的人上人不愿意做,那就做人下人好了。
“是,公子。”二管家心中一凛,面上更加恭敬了。
其实这事沈薇也没冤枉何章铭,夺人铺子,逼死人,这倒都不假。不过主使人不是何章铭,而是他大哥。
沈氏的陪嫁铺子中有一间绸缎庄,生意挺不错的。绸缎庄隔壁也是卖布匹的,何老大便动了心思,想买过来并作一家。
可人家不愿意啊,又不是急用银子,谁傻得会把旺铺给卖了?
就这么一来二去何老大与人起了冲突,这些年因仗着弟弟的势,何老大也自称起爷了,顺风顺水惯了哪里受得下这口气?便使了不光明的手段把铺子夺过来了。
那家铺子的东家也是个气性大的,一怒之下就病了,没拖上多久就去了。东家太太也是个烈性的,儿子的聘礼闺女的嫁妆都指着这间铺子呢,现在铺子被人夺了,丈夫也气死了,哪里会干休?一张状子把何老大给告了,状子落到何章铭的手中,他自然是偏着自个的亲哥哥的。
东家太太不仅没告赢,还挨了一顿板子,回家就一根绳子吊死了,撇下三个儿女,最大的才十三岁。
这事沈薇在路上就听暗卫汇报过,所以打何章铭主意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事,她派人去跟那家老大交涉时,他早就恨透了何章铭一家,只是势弱没奈何,现在沈薇承诺帮他报仇,他立刻就答应了。
其实就算没有这事沈薇也有法子整他,哪个当官的是清白的?若认真去查,多多少少都不大清白。何章铭就能出淤泥而不染?沈薇一点都不相信。
何况又不止何章铭一个人,何家老大一家,何老娘和田姨娘他们可都是收了别人不少好处的,尤其是田姨娘,胃口可大了!若是没人追究,自然无事,但只要有人查,这就是把柄和罪证。足够何章铭喝一壶的了。
何家那边还抱着侥幸心理想要就何章铭出来呢,在这件事情上何家的认知倒是一致的。何老大虽贪婪自私,却也知道没有二弟这个知县做靠山,他就是再有手段也没用。何老娘就更不用说了,这是她的亲儿子,还是带给她无数荣耀的亲儿子,她比谁都上心。
至于何章铭后院的几个姨娘,除了那个没有生育的也都盼着他能平安归来,毕竟何章铭是她们的生活依靠。
“怎么样?可是答应了?”何老娘一看到出去找朋友帮忙的大孙子回来,赶忙迎上去询问。
何天翔的脸色却不大好看,望着祖母期待的目光他都不忍心说实话了,“祖母,我那个同窗不在府里,说是去外祖家了,孙儿明日再去。”
哪是不在府里,分明是不愿意见他罢了。他在外头跑了一整天,往日那些和他称兄道弟的同窗朋友要么躲着他不见,要么就直接说无能为力,真是让他见识了一番世态炎凉啊!
何老娘一瞧大孙子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脸色就变了,顾忌着大孙子在跟前不好说什么,大孙子一走,她立刻拍着大腿咒骂开了。
“你个老不死的,人家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倒好,老娘嫁给你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还为你老何家操碎了心。现在老二被关进了大牢,你倒是想个法子呀!”她捶着何老爹埋怨起来。
带女儿出去玩了,先更一章,下午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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