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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秒偏离了她的唇，已然是克制得极好了的。
要是她在他身下他还能无动于衷，指不定她还得想想谢谨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呢。
顾宁珩笑自己的矫情。耳朵又嫣红了三分。
谢谨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刚买的白色围巾。正好看到顾宁珩的笑意。
“要等你打扮吗？”谢谨问得随意，却也是眉眼带着笑意。将围巾戴在了顾宁珩的脖子上，“真漂亮。”
顾宁珩浅浅白了谢谨一眼，“去等着。”轻轻推了推他。“哪有坐在旁边看女生化妆的道理。”因着她来上海是来“上班”的，所以顾宁珩还是备了一套化妆品，依照她上辈子对于上海职场的了解，画着淡妆是基本礼仪。
谢谨笑，拉着顾宁珩走到梳妆台前的椅子跟前，双手按着顾宁珩的肩膀就让她坐了下来，温声道，“我只是想知道，张敞画眉这个故事里，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顾宁珩仰头看着谢谨。谢谨微微倾身，笑地顾宁珩觉得百花齐放。“我给你画眉，可好？”
“嗯。”声如蚊哼。偏了头不去看他。
心里却不住地想着。怎么谢谨回去了一趟，回来就这么会撩她了。真是讨厌。
谢谨竟是真的拿起眉笔在顾宁珩的眉毛上描着。顾宁珩的眉毛本就比较浓，修了之后本就是好看的，因此顾宁珩也就没太在意。总归谢谨画不好她再卸了便是。
“好了。”谢谨的声音在顾宁珩上方响起。微微笑。
顾宁珩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儿。谢谨这是就顺着她眉毛描了一遍吧？不过也还好了，她平时的淡妆也就是差不多这样。
“你这时候不是该问我些什么的吗？”谢谨看着镜子中的顾宁珩，弯了嘴角。
顾宁珩也笑了，“那你说我该问你什么？”问他什么心情吗？那明显就是个借口。
谢谨也不恼，双手就搭在顾宁珩肩上，“你该问我，‘画眉深浅入时无’？”
顾宁珩对于谢谨突然蹦出半句诗也是笑了。这是要她问他这画的眉毛好不好看了？刚想着要不她就问一下，但刚刚一开口顾宁珩就反应过来了。嗔了一眼谢谨，“你太坏了。”
起身推搡着谢谨就不许他再过来。谢谨也没有反抗。总归他知道顾宝宝明白了他的意思。眉眼含笑地捉住顾宁珩的手，四个字。“迟早的事。”温柔而霸道。
顾宁珩的脸色更见嫣红。浅浅地瞪了谢谨一眼。“那首诗才不是这样用的呢。人家是朱庆馀写来给考官投石问路的诗。是问他文采好不好能不能过的诗。”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谨就看着顾宁珩一脸认真紧张的小模样。“我想得是哪样？嗯？”
顾宁珩抿紧唇线不说话，哼了一声决定还是调头就走不说话来得保险些。省得她一冲动又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因为。那句诗的完整版是。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他让她问的是夫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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