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阵,陈老伯突然咬牙切齿地道:“赖军那个畜生,不得好死。”
但陈聪没有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而是说道:“陈老伯,你这门祖传的酿造红高粱酒的手艺,可不能失传了啊。”
陈聪突然跳开话题,又谈起了陈老伯的祖传手艺,让陈老伯不禁一愣,他叹了口气,道:“看来我这门祖传手艺也只能失传了。”
“陈老伯,你为何不传给你的儿子?”
“我儿子就是从酒厂下岗的,改制前我是厂长,我儿子是车间主任,改制后我退休了,可我儿子也随即下岗了,这对我儿子是个沉重的打击,从此之后,他发誓再也不接触酿酒了。”说到这里,陈老伯连连叹气摇头。
就凭他这样连连叹气摇头,陈聪就能看得出来,他对他这门祖传手艺还是很看重的,也不甘心就此失传。
是时候了,陈聪非常诚恳地道:“陈老伯,我要是请你出山,担任某一个酒厂的酿造师,专门酿造红高粱酒,您同意吗?”
陈老伯吃惊地看着陈聪,半晌没有说话,但陈聪一直非常诚恳地看着他,等待他的答复。
“某一个酒厂?你说的是哪一个酒厂?”
“我这只是打个比方,但绝对不是赖军的酒厂。”
陈老伯再没有任何犹豫,道:“好,你陈秘书发话了,只要不是赖军的酒厂,只要是你陈秘书请我去的酒厂,那我倒可以试试。”
“好,陈老伯,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嗯,就这么说定了。交人交心,陈秘书,我不图别的,就冲你待人这么坦诚,你让我出山,我就出山。”
“陈老伯,我就先谢谢你了!”说到这里,陈聪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陈老伯的手,心中充满了感激。
人就怕敬,陈聪对陈老伯如此敬重,陈老伯心中也是非常感动,道:“陈秘书啊,我给你说实话,要想酿造纯正的红高粱酒,咱们这里是有得天独厚的条件的。”
“哦?陈老伯,那您老说说看。”
“鹤鸣山下有十多个村庄,在十多年前,他们家家户户都种植红高粱,但那种红高粱只适合酿酒,不适合食用。自从我不再酿酒了,也就没人去收购他们种植的红高粱了,慢慢地,这些年他们都不再种植红高粱了,改种别的了。但那里的土壤和水,特别适合种植红高粱,用那种红高粱酿造出来的酒,是别的地方没有的。真要酿酒,得先和那十多个村庄的农户签订种植协议,保证到期按时收购,不然,没有原料,是无法酿造出红高粱酒的。”
陈老伯的这番话至关重要,算是说到了真正的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