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萧振海已经满头大汗,他和刚才樊明那样,开始频频抬手擦汗,“微臣有罪,微臣不敢,微臣对子宁夫人绝无半点不敬,微臣……”
“是啊,你不敢对子宁不敬,你只是为了揣测朕的圣意费尽了心机。”周成帝威严目光中,燃烧着一股冰冷的煞气,他对这个臣子的心已经发生了偏离……
“是,是,微臣知罪了,请皇上责罚,都是微臣自作主张,过分关注皇上您的喜怒哀乐,微臣罪该万死。”萧国公汗流浃背。
凤千越看他狼狈的样子,背脊也竖起了汗毛,他已经感觉到,事情已经完全偏离了原来的计划,从潘若初出现的那一刻起,事情就不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他的目光逡巡在凤云峥和连似月之间——
“父皇,既然苏含笑的身份问题已经弄明白了,这完全是萧国公的授意,为了讨好父皇,见缝插针,无所不用其极!”
凤云峥毫不留情地指责萧振海,萧振海已经被皇帝训斥了一番,也只得忍着不做声。
那么儿臣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禀报,请父皇容禀。”趁着父皇现在对萧振海已经极度不满了,凤云峥要来一把趁热打铁了。
“朕也正要问你,这吕茂是怎么回事?那安平王那边不是说你杀了世子吕茂,怎么吕茂好端端地在这里,你且说说看。”周成帝疑惑地看着嘴里被破布堵住了的吕茂,问道。
“父皇,方才萧国公说凡是要讲证据,儿臣想先给他们看看平洲这边的证据,这里的证据,足以证明萧国公并不是无辜的,相反,他简直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凤云峥说着,示意夜风将一叠信笺拿了出来,呈送给了周成帝,说道,“父皇,樊明手中有书信证明安庆王和耶律重元勾结,但这已经证明了是假的,但儿臣手里的这些萧国公和他的岳丈安平王的书信来往,却都是真的,请父皇过目。”
萧振海额头开始又冒出轻微的汗,凤千越眼眸一凝,看向萧振海——
周成帝一边翻阅着信笺,凤云峥继续说道,“这些书信,是儿臣住在安平王府的时候,假装沉迷酒色财气,让侍卫夜风借机冒着生命危险,偷偷潜入吕尚的密室拿到的。
儿臣每一封书信都看过了,绝大部分是萧振海和吕尚两翁婿之间的家信往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其中有四封,则是在儿臣提出用推恩令解决藩王势力日渐增强的问题后写的,在四封信里,萧国公明里暗里百般怂恿安平王起兵,来破坏儿臣推恩令,萧振海还给安平王做出了承诺,一旦儿臣倒下了,他会出兵帮助安平王,铲除安庆王和安广王,让安平王成为三藩之主。
结果如今,安平王真的借机起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