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是很有‘秩序’地街道,今天就已经冒出了数不清的暴徒,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胆子小的躲在破屋烂棚子里,希望能坚持到局势稳定,胆子大的干脆就是满街乱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和三八市当初地情况是何等的相似!
长毛男亲眼看见一个男人从小巷里踉踉跄跄地跑出来,后背中了一枪,勉强跑到路边的一间屋子,刚把门打开,一声霰弹枪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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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弹枪特有的轰鸣,这个男人立刻被轰出了屋子,躺在街中心,断气了。
随后,小巷里又跑出来几个人,先是将这个倒霉男人的脸打成了烂西瓜,然后有个最多十六岁的女孩,歇斯底里地笑了两声,顺手摸出颗手雷,丢进了刚刚被男人打开木门的屋子里。
屋子里传来的惊恐叫声被手雷爆炸地声音所掩盖了,接着这个女孩子当街就扑到旁边一个岁数也不超过二十的男人身上,连哭带笑,两个人立刻开始人类最原始活塞运动,和她一起的另外两人则在爆炸之后冲进屋子,不一会就扛了几包东西出来,明显是食物一类的,撕开袋子,当街就吃,边吃还边洒,旁边有胆子大的流浪汉,马上围拢过来,争抢着地上的食物。
疯了,都疯了。
目睹整个经过的太岁不无感慨地说道:“你说这几个人该死不该死?”
王平没回答,径直从街的这一边走过,抬腿踢开一个胡言乱语,向雅诗扑去地流浪汉。
“说他们该死,是因为这几个家伙当街杀人,说他们不该死,这几个家伙抢出来吃地还分给别人。 ”太岁回头看看小犹太,还有闲心打趣道:“你说呢?”
“他们不该死,那个男人该死。
”小犹太很肯定地回答道:“死的那个男人我知道,靠着他地哥哥在意大利人那里是个小头目,经常将尸首卖给那间加工干肉的作坊,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尸首,他就会找流浪汉或者别的什么人,自己制作。
”
“那就是杀人卖肉的了?”太岁正说着,忽然看见街对面有两个男青年站在某个帮会开的赌场门口,正在小便,然后一人掏出一个燃烧瓶丢进赌场里,两个人就站在旁边哈哈大笑。
“奇怪,这么做没意义吧?”太岁看到这两个人的作为,有些摸不清头脑地说道。
小犹太不愧他自称的新诺里万金油的称号,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回答了太岁的疑问:“他们肯定是吸毒吸过量了,可能是崩塔什么的,吸多了的人最喜欢放火,甚至还有人直接冲到火场里。
”
还真让小犹太说中了,话音未落,那两个人中个子比较矮的,哇哇大叫着就冲了进去,瞬间就让大火吞没。
长毛男和太岁在大路上明目张胆地走了不到二百米,身后竟然聚集了不下二十人,多数都是妇女和儿童,能活在这个世道里的人,眼光首先就要很准,他们都知道,如果没有防身的家伙,钻到窝棚区深处,那和送死没区别,因为那里视角很小,随时都可能从任何地方冒出个男人抓住他们,然后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相反,躲避在大路两边的那些体面点的房子周围,还有些安全感,因为敢打店铺主意的暴徒,都有明确的目的性,对路边这些衣衫破烂,面黄肌瘦出了新诺里绝对没子弹再进来的家伙不感兴趣。
看到有两个枪法极好的家伙将那些暴徒挨个干掉,而且他们身后已经跟了两个明显没什么威胁的流浪者(小犹太和雅诗),脑袋机灵点的,当然会跟上来。
等到人数聚集到四十多人的时候,那些疯狂打砸抢的家伙,已经没什么胆量敢凑到王平和太岁的跟前找不自在了,甚至见到这么一伙比暴徒还一无所有,面色阴沉的流浪妇孺在路上走,反而纷纷躲避,等他们过去,再投身到‘伟大’的暴乱事业中。
王平自然清楚,这些平日里看起来各有各的营生,偷鸡摸狗,打闷棍抢钱,拉皮条卖淫的家伙,敢在城里放肆,就是看准了各个帮会抽不出人手维持秩序,几个人凑在一起,杀个妓女,抢个东西,或者报复一下平日的仇人还是可以的,让他们为了四十多个已经一无所有的流浪妇孺,出头跟两个枪法很准,出手狠辣的枪手拼命,除非喝多了,否则没人愿意自己找死。
太岁抬手将两个赤身**,浑身是血,尖叫着扑上来的疯女人打昏,百忙之中还很有良心地用脚缓冲了她们摔到石头路上的冲劲后问道:“我说,你就这么带着人一路行侠仗义出去?”
王平刚想说话,突然拉过雅诗与小犹太,闪身离开道路,冲向一个空旷的厂房,踢开半掩地大门,先是扫视了里面贴着墙根或躺或坐的几个流浪汉,走了进去,太岁当然也跟了进来,身后那四十多人,有一部分挨挨挤挤地也跟了进来,还有几个不知道为什么,犹豫了几秒,纷纷四散。
太岁打量着厂房的环境,低声问道:“刚刚还那么神气地见到不顺眼的就杀,怎么又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