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再次突转,高娴衣与宁沁儿都成了受害,而且发现布偶与药渣的位置恰是御园距怡清宫最接近的位置。从舆论上,几乎所有人都一边倒的认定了元凶便是在整件事情中都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何婉。
同样,落实她的罪名的证据也几乎以一种迅雷不及之势迅速浮出水面:有宫婢在数日之前亲眼见过何婉晚上独自入过御园,布偶上面的字迹与何婉的字迹一模一样,侍卫在发现布偶旁边的石板小径的石板缝隙间偶然发现了一只由陈皇亲赐属于何婉所有的耳坠。
陈皇从最初的不信到之后的怀疑到最后的愤怒,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何婉被侍卫直接押到凤仪宫陈皇面前的时候,陈皇将那布偶毫不客气的往何婉的身上砸去,也完全不顾那布偶上面还扎着那么多的银针,眯着眼淡淡的睨了眼何婉,冷笑问道,“阿婉,还有什么要给朕解释的吗?”
在那布偶砸到身上的那一瞬间,何婉在衣物阻隔下的的肌肤瞬时被刺痛,闷哼了一声,隐忍着疼痛平静的答了一声,“阿婉,确实有话!”
陈皇淡淡点头,“说吧!”
何婉目光扫了扫四周,榻上依然昏迷未醒的高娴衣,榻旁面色阴沉森冷的陈皇,左边依次列坐于独椅上的冼太后,宸贵妃和宁沁儿,右边是妙淑妃和瑾妃以及面容憔悴眼神却犀利愤怒到可以杀人的高家主母,六妃以下的嫔妃并没有在场。
“阿婉冤枉!”
陈皇冷笑,“阿婉啊,朕问的是,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而不是你冤枉不冤枉!”
“陛下是不是已经认定了,阿婉就是凶手?”
话音刚落,高家母霍然起身,何婉瞬时就收获了满面满身的温热的茶水,索性是不算太烫。
冼太后面色骤冷,怒道,“亲家母!!这是在皇宫里,在哀家和皇帝面前!!”
高家母被冼太后这句话吓住,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却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虽然贵为天家皇后却一直被皇帝所冷落,这次不仅被冤枉了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现在连命都悬了一线,坐在位上僵了半天,硬是没有起身请罪。
好在陈皇也因为现在真相大白之前确实冤枉了高娴衣而略有内疚,因此才忍下了高家母的行为的不敬。
陈皇看着何婉那张精致绝美的脸庞,原本在她说出那句话前他还是有些怜香惜玉,不忍做绝的,可是就在何婉后面的那句话一出,直接导致陈皇愤怒,连最后的怜香惜玉都彻底没有了。
何婉最后被侍卫带了下去,但不是去往怡清宫,而是天牢。
先是毒害皇嗣,然后嫁祸皇后,再行巫蛊之术,谋害皇后,这,是死罪。
就那布偶被彻底销毁的第二日清晨,高娴衣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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