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安。
这是回别墅一周来,两人之间建立的小默契。
李牧得令,娴熟的车技让迈巴赫快速穿过凌晨急匆匆的车流和人群,径直向别墅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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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依研沉沉地睡着,眉眼弯弯,做了个梦。一个男人,一高一矮两个男孩,再加一个女人,一家四口手牵手,幸福无比地站在海边,朝远方眺望。
从背影看,男人就是沈秋寒,女人正是李依研,那两个男孩是他们的孩子吧?
虽然看不到正脸,可李依研知道,一定是他们一家四口,梦中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眼前的景象和人物都开始幻变。
大海消失了,变成黑漆漆的房间。男人转过了身,一个中年人,这个人是谁?她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紧接着两个男孩也相继转身,细细看去,竟然是沈秋寒和沈君南。
李依研有些不安,难道这个梦里的一家四口不是她和沈秋寒的,是别人的吗?
正在思量,梦中的女人也转过了身,天啊,竟然是沈母。这个前婆婆让她心惊胆战。
沈母转过身,松开牵着沈秋寒的手,直接冲到李依研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狐狸精、扫把星、害人精……
声声辱骂络绎不绝,直冲入耳。
李依研心虚地捂着耳朵,边摇头,边自言自语,这只是个梦,不要害怕,秋寒在身边安睡,一切都不用担心。
努力摆了摆头,沈母的谩骂没有停顿下来,还气势汹汹的朝她走来,越来越近,那些喊叫和骂声也越来越清晰,分贝越来越高。
这个梦太过于真实,李依研步步后退,想从噩梦中醒来,伸手掐自己的腿,倏然惊醒。
水眸缓缓睁开,那个气急败坏的脸庞和不绝于耳的骂声并没有随着梦境消失。
“李依研,你个扫把星,为什么睡在我儿子床上。
起来,快点起来。你已经再嫁人了,竟然还不知羞耻地住在我家,勾引我儿子……”
李依研大惊失色,她很确定现在不是做梦。此时卧室的灯大开着,管家和张妈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劝阻,也不敢离开。
李依研心里慌乱一片,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问道“秋……秋寒在哪?”
沈母半夜时分接到好姐妹打来的电话,十分肯定在易安CLUB看见沈秋寒和他的车,还把偷拍的照片发给她。
沈母看了一眼就认出,一袭黑衣的男子正是自己的大儿子沈秋寒。
高端定制服装口袋下有个S型标记,是沈家的专利。
眼眸湿润,难道儿子还活着?躺在殡仪馆最终被烧没的人是谁?他活着为什么不回家?他在易安干什么?
沈母怎么也想不明白,无数个为什么缠绕着她,慌忙中回过神给沈秋寒打电话,无法接通。
又给伤心难过、彻夜未归家的沈君南打电话,难道小儿子知道这事,一直瞒着她?谁知沈君南的电话关机。
沈母坐立不安,想一探究竟,等不及联系两个儿子,让司机连夜开车送她到半山别墅。
临走前给管家交代,沈君南回家后让他立即赶去易安,他哥可能活着。
进到半山别墅,管家和张妈听到声响出来。
看见老夫人来了,心头一惊,大少爷早早给他们交代过,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和依研在别墅,包括沈家的人。
现在明显来者不善,可作为下人又无力阻拦。
沈母看见管家和张妈躲闪的眼神和支支吾吾的声音,就知道儿子一定在这。
不顾阻拦,直接上了二楼,她要问问沈秋寒,为什么?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谁知推开二楼主卧的门,没见到大儿子的人,却看见让她深恶痛绝的狐狸精、扫把星。
李依研不是早都死了吗?沈秋寒为了她才自杀身亡,她怎么会睡在这里?难道沈秋寒从头到尾都为了这个女人在演戏?
沈母瞬间明白过来,大儿子诈死、隐瞒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
她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在大儿子心目中这个女人比自己更重要。
正和大儿子不在,她不能失去这个争口气的机会。
沈母骂了一通,发现这个丫头竟然还没睡醒,白费了口舌,忍不住冲到床前,又张嘴开骂“李依研,你脸皮真厚,这么喜欢给老公戴绿帽子。
和我儿子结婚期间,和柳安臣搞在一起。现在和柳安臣结婚了,又和我儿子不清不楚。
你这个女人要是放在以前,早都浸猪笼了,还容的在这卖弄风骚……”
李依研惊恐地坐起身,双手抱着腿,蜷缩在床上,委屈的泪顺了脸颊大颗大颗地顺流直下,肆无忌惮地钻进脖颈,染湿了睡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