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缓缓转过身来，死死盯着长袍老者，一字一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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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道：“你……你说什么……”
“遗忘之城，五年前你们四个号称欧非大陆地下世界的四大天王，得到了遗忘之城的线索。于是你们前往了遗忘之城，不过路上意外碰到麻烦，导致黑魔将人引开让你们先进去。结果一进去，就是一个多月……再现身的时候，你已经从龙王变成了暴君……”
长袍老者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一口气道：“到底是为什么，让你亲手杀了自己两个结拜兄弟，难道你已经不想知道了么？”
陈晨道：“别人只知道遗忘之城里面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里面有惊人的财富。可是从来没有人知道，进过遗忘之城的人，会忘记里面发生的事情。而且遗忘之城从来不在固定的地方，虚无缥缈，你们是从哪里知道的？”
长袍老者道：“自然是有人告诉过我们的，他和我们说过，一是进入遗忘之城的人出来会遗忘里面的事情，脑海里面只有一些零星碎片；二是遗忘之城不久之后，将会再次出现。”
长袍老者道：“我们对你这个态度，也是因为我们知道，很多人都认为是你贪婪而杀了两兄弟。但是我们听说过里面的情况，或许并不是因为贪婪，让你杀了你的两个兄弟。”
陈晨道：“那是什么？”
“恐惧，极度的恐惧。那个告诉我们遗忘之城的人和我们说过，里面的恐惧出乎你的想象，那是比生死还要可怕的恐惧。很有可能，你是因为恐惧而杀了自己的兄弟。”长袍老者道。
恐惧？陈晨顿时笑了，他自由便是孤儿，后来待过的地方，都是别人不敢想象的。他做过杀手，也做过佣兵，后来在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他心智之坚定，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会感到恐惧？
既是碰到无法战胜的敌人，哪怕是最在乎的人陷入危险之中。陈晨紧张过、愤怒过，但是唯独没有恐惧这种情绪。
长袍老者道：“我们也不相信，可是你的第二人格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恐惧的话，你怎么会生生分裂出另一个人格出来。”
陈晨对长袍老者道：“你们对我的了解，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第二人格的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因为不管是陈晨还是暴君，都会有意被别人知道。分裂人格这是一个巨大的缺陷，如果被敌人知道了，加以利用的话，就会让自己陷入生死之地。
可是这么隐秘的事情，长袍老者他们都知道。
长袍老者道：“我们并不是收集到了线索，而是我们推测出来的。这一切都基于别人告诉我们的遗忘之城的情况，其实不止你一个，还有一些人进出过遗忘之城，他们现在的处境也非常的凄惨。但是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很多人出现精神上的疾病，其中就有人格分裂。”
陈晨的呼吸，顿时紧促了起来。就在这一刻，他自己也明白，他已经没有办法拒绝元老堂的邀请。因为他们三个人，切中了自己的要害。
一直以来，这就是自己最大的心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