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快就被葱郁浓密的树给吸收了,树林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回音,刚才她进来时还在树间跳跃玩耍的松鼠也都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不知躲进了哪个树洞。
“花形----!”她很想哭,虽然昨天才发誓再也不哭的,但是这一刻,她很想哭。花形是不是已经被微尘带走了,她是不是来晚了?
应该寸步不离守着他的,应该睁着眼睛看着他的,怎么就能心安理得的睡着,怎么就连他走开都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她真是该死,她是最没心肝最自私冷血的坏人!顾萌萌紧紧的咬住嘴唇,有血丝从牙尖渗出。
“花形----!”
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树林不大,如果他还在,早应该听到她的呼唤了,所以……顾萌萌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萌萌,”一个微弱无力地声音从她右前方的一棵大松树背后传来,这棵树可真大,大概是这个林子里最大的一棵树,足有小宝家大锅锅盖那么粗地树干遮挡住了顾萌萌的视线。
“花……花形!”她走过去,又惊又喜。
喜地是这个背倚着大树地人真的是花形,惊地是花形的样子仿佛才从鬼门关回来似的,面色惨白,虚弱无力,随时可能挂掉的样子。
他无力的倚在树干上,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白色的衬衣全被汗水打湿了,紧紧贴在身上。他一头银色的长发被他用一根丝带束在了脑后,覆在额际的些许刘海还在不住的往下滴汗,他的面色惨白,连杏仁色的眼眸也变得惨白惨白,殷红的唇更是一点儿血色没有,泛出可怖的暗青色。
“花形,你怎么了?是不是微尘来过了,是不是他打伤了你?!”顾萌萌的心被撕裂般的痛。天,他到底承受了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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