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楞子没走,他扒在墙头上,往院子里偷窥。
我一眼就瞅见了二楞子,于是,我小声对快嘴婆说:“你看,你儿子又扒上墙头了。”
快嘴婆一扭身,见二楞子果然扒在墙头上。
快嘴婆怒不可遏地吼道:“二楞子,你要不想死,就赶快给我滚回家去。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二楞子大叫道:“妈,您上了这家伙的当了。”
快嘴婆扬起棍子,冲出院子。
二楞子见他妈真发火了,只好狼狈不堪地逃走了。
快嘴婆对我招招手,说:“对不起了,我回家去好好教训他。”
我笑着说:“没关系。”
快嘴婆临走时说:“等你和文歌结婚时,我一定会来喝喜酒。”
我见这么轻易就摆平了快嘴婆,不禁大喜过望,高兴地说:“等我和文歌结婚时,一定请您来喝喜酒。”
快嘴婆刚走,文歌就回来了。
“文歌,没找着文惠呀?”我见只有文歌一个人回来了,便问道。
文歌阴沉着脸,不悦地问:“梁哥,您欺负我。”
我见文歌莫名其妙生了气,不解地问:“我…我咋欺负你了?”
“梁哥,您是文惠姐的未婚夫,咋跟快嘴婆说,要跟我结婚呢?您这么一说,快嘴婆会把这个话传遍村子的,将来,我在文家台子还咋活呀?”
我一听,坏事了!
文惠说我是文歌的未婚夫,是为了让二楞子死心。
二楞子肯定把这个事儿告诉了快嘴婆,所以,刚才快嘴婆才会说喝我们的喜酒。
我不过是随口打个哇哇,想不到又被文歌听到了。
这个谎是文惠撒出来的,但我不敢说出来。我一旦说了出来,就会让文歌埋怨文惠,这种出卖人的事儿,我可不能干呀。
我脑袋瓜子一转,计上心来。
我故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文歌呀,你和文惠的名子就一字之差,我说错了,把文惠说成了你,唉!你看,我这个脑袋呀,太混帐了。”
文歌疑惑地说:“梁哥,您是口误呀。”
“对,口误。唉!我在公司里也经常叫错文惠和文娴,不信,你问文惠就知道了。”我又找到了一个佐证。
文歌听我一解释,就破泣为笑了。她说:“梁哥,我不怪您,谁都有了口误的时候。”
我见文歌不生气了,便说:“文歌,你能原谅我,太好了。这样吧,我再到快嘴婆家去一趟,澄清这个误会。”
文歌摆摆手,说:“不必了。”
文歌问:“刚才,快嘴婆找您算帐来了?”
我笑着回答:“对呀,快嘴婆气势汹汹地跑来找我算帐,被我三言两语就摆平了。”
“啊!”文歌一惊,好奇地问:“梁哥,您是怎么摆平快嘴婆的?”
我笑了笑,说:“很简单,编了一个谎话,说二楞子翻过墙头,跑来偷窥。然后,又掏出一千元钱,给二楞子治疗臀部的伤。就靠这两条,就把快嘴婆摆平了。”
“啊!”文歌钦佩地说:“梁哥,您真行,怪不得文惠姐喜欢上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