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海损失惨重,空手而返,明知己方元气已伤,极其虚弱,却反而倾力攻来,以求破局。
在知晓天方三省,已经被他荡平,涛云城再无反击牵制之力后,又立时果断收缩。用兵用势,都不给人丝毫可趁之机。
接着又只听虎中原道:“我那老父说那云瑕城,攻势虽盛,其实外强内虚,人心不定。他有七成把握,将之一击而溃。埋怨君上捆住了他手脚,只能枯守着古鹤城,坐失良机。”
宗守一声失笑,当初连下数道旨令之时,他就已经料到了虎千秋,会有不满。
“回信给你父亲,就说是用拳头打人,要五个手指头握紧了,把手收回一些,力道聚足,才能让人疼痛。否则不痛不痒,有什么意思?越灵环才华不逊其父,不可小觑,也不能大意——”
虎千秋点了点头,对于宗守最后一句,是深以为然。那越灵环,虽是在他们君上面前,五战五败,却始终能做到败而不溃。
在知晓事不可为之后,也是第一时间,就把所有力量,全数收缩。将云涛城的军力,集中在汉西一省,守的严严实实。
令宗守麾下军势,有如老鼠拉龟般,无奈其何,只能无奈折返。还不得不将柴元灵法空这样的大将留下,又把任博招来,整治这些新得之地,防范涛云城的反击。
故此这里,包括他虎中原在内,都无人敢小视了此人。
这越灵环行事之果决,不亚其父。
若然西线那边有什么闪失,此人必定会有动作。
宗守说完之后,却微微有些走神。这次前往古鹤城,可能也是他这几年里,在乾天山参与的最后一战。
那铁罡石殿,也快建成。把所有事情,都全数了结之后,自己应可安心,把一切放下,继续追求自己的剑道。
这一国王位,看似显赫,权势滔天,掌握亿万人生死,却非他宗守所求!
为完成那位的遗愿,他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光。
闭上了眼,任由胯下的驭风驹,自行奔驰。宗守的意念,进入冥冥之中。
连续二十日夜,他如今已经渐渐学会了,如何在马上进入冥想状态。
最初时,只是为恢复魂力。到后来,甚至可以在这种状态下修行。
而此时此刻,宗守最关注的,却是他养在神魂之内的那口元一剑。
这口虚灵之剑,色泽愈显金黄,隐隐有龙纹缠绕。
其实自从他在云海之下,获得一整座兽墓的所有财富。又以元灭弩击沉那四千云舰之后。那剑身之上,所聚的‘王道之气’,也就是所谓‘龙’气。就已经在增长。而待得他领军南侵,扩万里之地,这内中的‘龙气’,自然也愈发的浓郁。
这是国势大增,军势极盛之兆。
可出乎意料,令他极其头疼的龙气‘污染’的问题,却并未出现,这丝丝明黄气息,只聚结于那元一剑上,似乎被一股力量所阻,并不外侵。
记忆起当初,魏旭离去之时的所言。宗守几乎本能的,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九层紫金塔上。
若不出他所料,这龙气必定是被这紫金塔强行镇压,看来此物,远远非是镇压神魂那么简单。
他那师兄,确实是给他留了一件大礼。
这件不知等级的法宝,宗守还触碰不得,只仔细查看了一番,就不去在意。
转而继续在魂海之内,聚结真箓。船上的时候,从轩辕依人那里,请教精研一个‘净’字要义,又把那吞天元化经,再次仔细钻研了透彻。
再借助小金的天生神通,‘吞’噬净化掉好几样灵珍。这两道真符,他此刻已经只差最后几步。
可能四日,可能十日,不出旬月,他的灵法,就可登入还阳之境!
从西界到古鹤,距离总共两千二百里。好在地势平坦,无需绕路。一人三马。日夜奔行,只用两天两夜。
宗守就在马上,不断的聚结真箓,借此体悟法则,体察自己的不足之处,一路也不觉太疲惫。
就在第三日清晨,远处的古鹤城,终于在望。宗守也是微觉遗憾,停下了马上的冥想。此时他魂海之内,只有两道真箓,还未曾完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