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甘心也是无法,难道还能顽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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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顽抗!只怕要被乾天兵锋,压成齑粉!”
“也好,这持续数千年的乱世,今日终于了结!”
“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来!都是受凌云上霄蛊惑,那阳凡最是该死!”
“阳凡不过一鼠,那位君上却是龙,龙与鼠岂能相较?”
诸位言辞之间,对东临诸宗,是颇有不敬。只是此时,无论是祖人狂还是严飞白,都已无心思去计较这些。
放在往日,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便该立时诛杀,或者祸及全族。
此刻二人,却都沉默着,脸色青白一片。
不但不能动手,反而要加以防备。从四处望来的视线,都是有若利刃,多有不善之意。更有些人,已经是跃跃欲试。
此时情形已变,凌云宗的实力,自保尚且不足。更已无余力,威慑这东临诸城。
前方更有乾天大军,正逼迫而至。大势已定,注定了将是乾天山,横扫云陆之局。
这诸人之中,未尝就没有冒险取下他们人头,讨好乾天山的念头。
祖人狂整个人,此时是宛如冰雕。不知是心中凉透,边连肌肤,也同样冰寒一片。
自习武以来,还从来不曾觉得有这么冷过。
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
当初云圣城见面,谁能想到那个双脉之体,身具天人之障的废人,有朝一日尽能令上霄覆亡,令凌云衰落?
自今日一战之后,凌云宗最辉煌的日子,已经过去。之后的日子,只能是在诸宗逼迫之下,苦苦支撑。
严飞白倒是神情淡淡,并无太多伤感。只是那神情,是异常的复杂。
那个人,竟有如斯手段,如斯战力,真能在最后翻转乾坤——
“师兄,此处不能多留,迟则生变。是否可以走了?”
祖人狂应了一声,蓦地惊醒。而后却是大笑出声,竟是两行清泪,从颊旁溢下。
虽是在笑,可在旁人听来,却满含着苦楚、凄凉。
半晌之后,笑声寂落时,才朝着那雄玉一礼:“雄城主!大局已定,此处再战已是无益。请容祖某与同门先走一步!”
话音落时,祖人狂也不等雄玉同意。便已御空而起,径自向那西面的方向,化光而去。其余凌云宗的几人,也或是御器,或是踏空,跟随其后。
这几人一走,那诸宗修士也纷纷四散。严飞白走的最晚,临走之时,是定定的看了东面一眼,这才腾起空际。
只留下悠悠一叹,经久不息。
转瞬之间,这台上便只剩下了十几位大城之主,与一些方面大将。
也都是沉寂着,落针可闻。直到又十息之后,角落里又传出一声轻笑。
“信心满满而来,却狼狈四散而退。所谓树倒猢狲散,不外如是——”
“这些宗派修士,往日如世外高人,趾高气扬,颐气指使,威风十足。可如今看着,却怎么像是落水之狗?”
“慎言!慎言!别忘了这里,还有一位凌云宗内门弟子!”
言语中,满含着讥诮之意。而雄玉坐在主位之上,却是全身发冷。
祖人狂走了,那么她又该如何?他们烈焰山,焰熊族,有该怎办?
没用的时候,对对她弃如敝履么?
这一刻,胸中对这凌云宗,是前所未有的憎恨!甚至超越了对宗守……西云省之南,昔年的西界城地域。往昔的那座西界大城,已经在几年前被彻底夷平。
不过仅仅两年之后,一座全然不在其下的新城,已经耸立于此。
此时在城池一侧,一部十五万人的大军,正静静的在东城之外的平原中列阵、
都是八尺余高,大多浑身上下,都有着白色的毛发。身穿着精制铁甲,手持的兵刃也是利器。
阵型稍稍散乱,可却掩不住其彪悍与锐气。
师法天立在全军之前,紧皱着眉头。而在旁边,则是他的师定元。
后者却是面含微笑,微透着冷意。
“父亲何需忧虑?孩儿已经打听过,乾天山固然势强,可这东临云陆,到底还是由东临诸宗做主!如今既然是凌云宗,要向那宗守下手。乾天山必定要冰消瓦解——”
师法天仍不说话,此事他也深知。正是想到了此点,才欲举起这叛旗、
只需在这乾天山势力之内的腹地一击,必定可再重创乾天。
可为何这心里,却总有着些许的不安?
师定元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笑道:“那乾天宗守,确然不是寻常人物。也难怪父亲会忐忑,只是这凌云宗的威名,孩儿即便在云海之下,也有所闻。父亲该更当深知才是——”(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