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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秉话音一落,为首的面色威严的罗家家主罗敢宕,“腾”站起了身,?hello??自己身上的丝袍一下解开。朱章殿主双眉一挑,眼神一抹儿震惊、愤怒涌现,就见罗敢宕丝袍中,却是挂满了婴儿拳头大小、色泽紫红、雕刻满了繁密复杂符纹并无穷无尽暴烈能量不住波动散发的怪异圆球,却足足有三四十枚之多。
“我们四人联袂前来拜谒,殿主居然无礼的清茶都不招待一杯,这等羞辱我罗敢宕是绝对不忍的。但殿主位高权重,身份尊贵,我一名不入流小家族的家主自不敢做出什么过分举动,只有用这‘雷神怒’自爆一途,对殿主进行血谏了。”罗敢宕大声道。
“雷神怒”,与“天雷火”一般无二皆是用“星玉”精炼而成,只不过炼制“天雷火”的星玉是下品,而炼制“雷神怒”的却是上品,而两者之间的威力差别也不是很大,也就差了十倍而已。也就是说“雷神怒”虽然小得多,一枚的威力,却是足足与十枚婴儿头颅大小的“天雷火”相当。而今罗敢宕居然悬挂了近乎四十枚之多,一旦同时炸开,这等威力,怕是小半个宛罗城都要消失吧,简直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你居然敢威胁我?你以为你是谁?”朱章殿主数年来在宛罗城口出法随,令行禁止,何曾有人敢威胁他?面容怒气一闪,一股气势惊涛骇浪般席卷而出,身侧悬浮的“殿主印玺”随之金光暴涨,直冲屋顶,“区区几十枚‘雷神怒’,还伤不了我。”
“我根本也没有想过要伤及殿主,我说过,我只是受辱死谏而已。”面对朱章的怒容,罗敢宕心头打了一个突,表面却是冷漠不动,一步不退道。
“虽然伤不了殿主,但近乎四十枚‘雷神怒’,‘轰’的一下炸开,呵呵,‘天命殿’恐怕就没有了吧?而‘天命殿’被毁可是大罪啊,再加上‘朱章殿主羞辱城内世家家主、世家家主不惜以死血谏’这等传闻传到上面,殿主大人恐怕日子也好过不到那儿去吧?不知会不会被贬到与山蛮、海妖两族交战的前线,戴罪立功?”容秉家主眨着眼,砸着嘴道。
“殿主也别想用‘金光罩’,我们在天命殿内,你自外罩住整个天命殿,无用。而无论你想用‘金光罩’罩住罗家主,还是用你的子爵大神通拿下他,呵呵,我们三个可不是死人,挡一挡你,让他引动‘雷神怒’的时间还是有的。而你想必也不会怀疑罗家主的以死明志之心吧?”面色倨傲地雪通冷冷道。
对此朱章殿主自然不会怀疑,冷冷看着罗敢宕道:“罗家主,据说你寿元无多,但你真舍得连个善终都落不下?”
罗敢宕“哈哈”一阵狂笑,神态豪迈:“一条血髓玉矿脉啊,不用说不得善终,即使让我千刀万剐,也是甘之如饴啊。”
朱章殿主连连点头,连声道:“很好、很好,看来你们一切都考虑周全了,只希望你们不会后悔今日选择。”
“这个,就不劳殿主挂怀了。”容秉与雪通、罗敢宕等对视一眼,悠悠然道。
朱章殿主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宛罗城,他们自然不用再看自己脸色,而他们恐怕现在又抱上了来自洛邑领嫡子的大腿,自己即使事后报复他们,他们却也是不怕不怕了。
“很好、很好。”朱章殿主转身跪坐软塌上,双眼微闭,就此一言不发。
四大家主再次对望一眼,也各自安然跪坐软塌上,看着朱章殿主的脸色,心里却是比吃了蜜还甜,一杯又一杯不住喝着香茶:这么多年了,一直活在朱章殿主浓重的阴影下的他们,而今在他临行前,终于压了他一回,心头又岂能不爽?
“人生在世,能否快意过活,关键就在于能不能够看准路、抱对腿啊。”容秉一边喝着茶,一边颇为自得地自语道。
走出“万珍楼”,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着天穹中将星光完全遮盖、密不透风的乌云,再看着周围漆黑的夜色,千洛砸巴着嘴道:“还真是夜黑风高杀人天啊。”
当下他也丝毫没有遮掩身影的意思,就那么背负着双手,穿过“万珍楼”广场,循着大街,悠悠然向着“天命殿”方向走去。
走出不多远,长街被云雾与夜色完全笼罩的黑暗中,影影绰绰,十几名高高矮矮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一律乌蚕丝袍、腰束丝帛带、头戴金冠打扮,赫然尽皆是士爵位阶的天命师,像是浮出水面的冷硬尖锐礁石,缓缓走了出来。
千洛站住了脚步,回头一看,身后的来路,同样又有十几名一般无二,高矮男女老少都有的士爵天命师显出。
三十多名士爵天命师,就像是两群堵住了一头肥美大牛的恶狼,齐齐双眼兴奋、贪婪、垂涎的光芒闪烁,盯在了千洛身上。
不得不说,被这么多不怀好意的眼神死死盯着,饶是千洛有着一个超出常人不知多少的大心脏,未免还是有一丝不自在。
“小子,不得不佩服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独身一人在宛罗城闲逛,可真是不知死活啊。”千洛对面,一名身材高瘦面容苍白的三旬模样天命师,上前一步,悠悠然对千洛道,一股稳操胜券,一切尽在掌握的自得意味儿流露而出。
“这话什么意思?”千洛一脸讶异。
“什么意思?呸,别不懂装懂,臭小子,赶紧将你身上的山蛮大能宝珠,以及刚刚卖宝珠收取的一百六十万血玉,以及在白沙亭城自那几大家族手中夺取的好处,统统献出来,然后再自废‘天命宫’,自断一腿一臂,——如此看你乖顺,说不定我们还会饶过你的狗命。否则,呵呵,今日可就是你的死期!”又有一名满脸横肉,身材矮壮的青年天命师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