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既不太清楚了,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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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过差不多是最近十年吧来到这个城市的年轻人们,与他们那些前辈相比实在显得太浮躁了。”
他寻思了好半天,最后也只能选择用“浮躁”来形容近几年的冒险者们——这可能是他绞尽脑汁才勉强想出的、比较温和的形容词了。事实上,最近这些冒险者远比围堵在商店门口这些还要浮躁。
作为商业上蓬勃发展的代价,便是城市周围地区的治安上出现了许多问题。非法前往境外的探险团伙、屡禁不绝的走私线、城市以及公路上泛滥着的盗贼各种各样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城市的管理者们。
曾经有人调侃道,至少到现在为之,在终北之门里制造混乱的还只有来到此处的人,而没有什么人力不可及的怪物出现。对于这里的绝大多数居民来说,富足的生活要比其他琐事重要太多了。
老车夫年轻时的终北之门,那实在不是一个能够让太多人感兴趣的所在,就连住在这里的他也承认这一点。长满野草的河畔、大半抛荒的田地、常年缺乏维护的围墙这些便是这个城镇当年最直观的写照。
虽然说它曾经是一座“城镇”,但是其发展程度恐怕还比不上帝国中部平原上一些经营得当的村庄。虽然没有贫穷到起早贪黑的工作也难以糊口的程度,但是居住在此的人们依然过着勤俭刻苦的生活。
而到了今天,曾经满是荒草的河滩变成了繁荣的大街,城外农庄里的人手也再也没有出现过短缺。毫不客气的说,住民们的生活远比还没有冒险者来访时的日子要好太多了,这些全都可以用肉眼看到。
这些原因可能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了市政厅的决策,那些管理事务之人对外来者惹的麻烦也尽可能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无论出了多少乱子,这个新兴城市正在逐渐繁荣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老车夫接着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放慢了些许语速说道:“这话让我这种市井小民来说好像有些不妥吧但是在十几年前,前往终北的冒险者还只有寥寥数人时,我看到的那些人才是真正有资格自称为‘冒险者’的人我还记得其中的一个年轻人,嗯、好像是叫做塞拉利昂还是什么来着”
说道这些东西时,他的眼神稍微显得有些飘忽,似乎是在尝试尝试从久远的记忆中搜索着当年的碎片——这也难怪,那距今大概也已经有十多年了,就算记忆能力非常好的人也需要花不少时间回想。
显然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提到“塞拉利昂”这个姓的时候,坐在后座的客人眼神忽然亮了起来。这对于他来说可能只是偶然间想起的一个名字,然而在弗里克那里,则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车夫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弗里克全部神经都崩了起来。他原本以为还要花不少时间在城市中寻找关于父亲的线索,没想到线索现在居然撞上们来了。
“你说塞拉利昂么”
于是他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平稳的说道:“能请你告诉我更多关于他的事情么?我想我大概知道你说的那个冒险者是谁——恐怕不只是我一个人,这条街上的冒险者们,很可能也没有几个不认识他的呢。”
他边说边将双手环抱在胸前,装出一副对老车夫所言颇有兴趣的模样,邀请他将话题继续下去。然而与他稳重的语气截然相反,他的眼神中已经透露出了兴奋的光芒,几乎将他的心情表露无遗。
马车已经远离了先前冒险者们闹事的区域,稍显狭窄的街道两边顿时变得冷清了不少,连行人都罕见了。华灯初上,天边的太阳收敛了最后一丝光辉,在夜幕方才降临的此刻,这条街道稍显安静得过分了。
“咳咳!如果书士先生你都这么说,那看来老头子我真没有看错人,那个年轻人——不、现在应该算不上年轻了——果然不是什么小人物呢!”仿佛是为了驱散随着这阵异常的安静一齐包围而来的不安,老车夫刻意的清了清嗓子才说道,“这也难怪,我记得他当时在那些同伴中就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说话间,马车在老车夫的操纵下已经走上了横跨白河的大桥,离开新城区向旧城区驶去。这里距离弗里克现在要去的终北之门图书馆还有好几条街的距离,足够他从老车夫嘴中问出不少情报了。
于是他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默默倾听着对方述说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