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颜彦是想好好规划一下陆呦的人生,让陆呦去考科举。
因为对于他这样的庶子来说,科举是唯一的出路,而陆呦有念书的底子,有颜彦的提点,再加上宫里的那几座靠山,因此,只要他稍微用点功,科考还是很有希望的。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先能克服自己口不能言的心理障碍。
“夫君,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颜彦开始了她规划中的第一步,先训练陆呦开口说话。
“颜彦。”陆呦很清楚地吐出了两个字。
“咦,你会念我的名字?”颜彦笑了,对方能脱口说出她的名字,显然是背地里念了不少遍,或者是在心里念了很多遍。
陆呦见颜彦笑了,自己也笑了,又清晰地吐出了两个字,“彦儿”,随后像一个做对了事情等待先生表扬的孩子一样热切地看着颜彦。
颜彦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再次回了对方一个鼓励的笑颜,“不错啊,可那是长辈们对我的称呼,你是我的夫君,能不能换一个别的,就只许你一个人叫的,比如说娘子,彦彦,宝宝,还有什么呢?”
“娘子。”陆呦很快选了一个。
“娘子是有外人在的时候叫的,私下再换一个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人时叫的,嗯,叫宝宝好不好,以后,我做你手心里的宝。”颜彦说完自己都感觉自己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节操也掉了一地,感觉像是在调戏一个未成年孩童。
“宝宝?”陆呦的眼睛倒是亮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拉着颜彦的手回应了一声,“好。”
这下颜彦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好了,不说这个,我来考考你的功课,第一篇,《学而篇》,你先背第一段给我听听。”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陆呦很快把这段文字一字不错地背了出来。
“你以前背过吗?”颜彦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她仍有一个问题很好奇,“你是不是自己一个人总偷偷躲起来练习背诵?这是你自己想的法子还是先生教你的?”
“躲。”这次陆呦只回了一个字。
颜彦一听便明白了,准是先生在课堂上让背诵,陆呦背诵不出来,没办法,便私下躲起来练,可没想到的是,自己偷偷背会了,在先生面前,先生一问话,他仍是会紧张,仍是说不出话来,时间长了,先生也彻底放弃他了。
“那这样,夫君,你把你自己写的注释念给我听听好不好?”颜彦要的不是单纯的背诵,而是想一步步训练他开口说话。
这些注释是他自己写的,让他自己来念,应该会相对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