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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姐姐关心,挺好的。先生讲得十分有趣,当真受益匪浅。”迟静姝浅笑。
看到台阶上,萧悠与楚梦然严惜文等几人也缓步走下。
拉着李词朝后退了一步,福身行礼。
李词今日才在萧悠跟前被挂了脸面,怕她又要多生事端,行了礼便对迟静姝笑道,“明日再聊,我今日看你用的墨,颜色极好。你家里若是有多的,给我多带一方呗?我拿我的紫毫笔跟你换!”
迟静姝笑着摇头,“紫毫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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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毫笔多贵重的东西,姐姐自留用吧!这墨也是我闲暇无事,自己加了花汁做的。姐姐若是喜欢,我隔日做一方姐姐喜欢的茉莉花味儿的,送给姐姐,可好?”
李词顿时欢喜,连连点头,“那就说定了。天也不早了,你快回吧!我爹今日还说要与我一同吃饭呢,我先走了啊!”
说完,也不看萧悠几人,钻了自家的马车,就赶紧地走了。
迟静姝笑了笑,眼看萧悠几人已经走到近前,便静默一旁,等萧悠走过去,再准备离开。
不想,萧悠却站在她跟前,上下不屑地打量了她一圈儿。
那眼神……很有几分敌意。
这种敌意,迟静姝曾经在后宫,可是见过太多次了。
当即明白过来。
莞尔一笑,刚要说话。
后头楚梦然却上前一步,笑道,“九小姐今日入学,真是好生风光。听说女子书院外头,为了观你一颜的男子,都快打起来了呢!”
迟静姝一笑,垂眸做温软小意状,“楚姐姐说笑了。有郡主光华在前,又有各位姐姐各自风采,诸位公子想必也只是钦慕而来,哪有妹妹这等毫无出彩之人的瞩目之处。”
居然还挺会油嘴滑舌讨好人的!
楚梦然眼里现过一丝不屑,又笑:“今日听说是白先生亲自送你去办的入学手续?”
话音刚落,萧悠刚刚缓和的眼神,又狠厉了几分。
楚梦然却瞄了眼身旁的严惜文,继续说道,“这可是极大的脸面,要知道,咱们书院里,可就白先生,是最难亲近的呢!九小姐今日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让白先生这么屈尊呢?”
前一世时,迟静姝怎么没发现楚梦然也有这么浅薄与聒噪的模样儿呢?
萧悠在旁边冷哼一声,“不要脸的下作东西,不过就是一张脸罢了!成天见地勾引男人,不如直接一把刀割了算了!”
楚梦然隐隐一笑。
严惜文倒是温雅地说道,“郡主莫要吓唬小姑娘了。白先生性情柔善,见到新入学的学生,带着处理一下入学手续,也是为人师表的本分。”
“白先生的本分,用得着你来置喙?”萧悠的怒火一下又转移到严惜文头上。
严惜文却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并未与她顶撞。
楚梦然扫了几人一眼,跟着笑道,“郡主莫要生气,要说啊!也是咱们九小姐生得太过貌美。别说白先生了,连我呀,第一次见着九小姐的时候,都惊为天人呢!”
萧悠登时脸色不善地朝迟静姝看去。
眼看着就要发作的模样。
迟静姝谦然一笑,柔柔缓缓地说道,“今日白先生不过替妹妹指了路,便因着身子不适,自去歇着了。那**堂,是妹妹自己寻去的。”
刚说完,原本就差要对迟静姝动手的萧悠猛地变了脸色,“身子不适?”
迟静姝点了点头,“小女因着亡母久病,多少通了几分药理。今日见白先生的症状,似是……”
欲言又止。
萧悠一下急了,想要催促,却又顾及旁边的楚梦然与严惜文,不好表现得太急,叫她们瞧出来。
便皱了皱眉。
严惜文倒是主动问道:“白先生的身子,可是有什么不好么?”
迟静姝这才略带为难地说道,“本不该这么背后议论先生的。不过……好在郡主与几位姐姐也不是外人,妹妹便斗胆说上一句。”
严惜文和萧悠立时朝迟静姝看去。
便听迟静姝低低地开口道:“白先生那样子,似是……早年受了毒,伤了根本了。”
“什么?!”
失声的是萧悠。
严惜文却冷静又怀疑地朝迟静姝看去,“这话……九小姐,可不能乱说。”
迟静姝立马露出几分慌张,像是为了辩解一般,咬了咬唇,才狠下心说道,“原不能说的。其实,中毒之后的虚弱,与妹妹曾经见过的相同,妹妹也只是疑心……还请郡主和两位姐姐,听过就忘了吧!”
说完,像是想要逃避一般,急急地行了礼,就匆匆上了马车离开了。
萧悠面色不定地在原地站了会,瞥了眼严惜文,便也扶着婢女的手上了车。
严惜文沉吟,回头看了眼书院的方向,又对楚梦然笑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聊,我先回去了。”
楚梦然笑着对她点头,见她转身,忙又喊道,“惜文,你说那丫头说的,可是真的么?”
严惜文毫无破绽地淡淡一笑,“是不是的,也不是你我该操心的。”
“可你不是对白先生……”
楚梦然没说完,严惜文已经笑着打断她,“早些回去吧,免得你母亲担心。”
楚梦然的脸色变了变,看着严惜文上了车离开后,脸便沉了下来。
自顾上了自家的马车后,问身旁的红梅,“今日田佳那个贱人如何没来?”
那日比试,她竟然敢不战而逃!这些时日又一直避着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