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内心发毛,奋力地振了一振,若没被绳索束缚,怕不一掌毙了东郭鸢的小命?
他咬牙切齿,厉声说道:“我已经失去了记忆,我只想知道,以前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有人说我们是异姓兄弟?为何连你自己也说处处想治我于死地?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他的情绪显得万分激动,可见他内心的揪痛,也远远盖过了他满身伤痕的疼痛。
东郭鸢“哈哈”笑道:“你本就不该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你的出现,打乱了我的所有,我恨你,我恨不得立即将你碎尸万段,终于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次,你总算是在劫难逃了!”
穿封狂见他如此记恨自己,心里更是拿不定谁对谁错?冷笑两声,自我非难地道:“你说的没错,我不但不该出现在你的视线之中,更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我的出现真的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以至于到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他头向上轻轻一扬,不由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
东郭鸢惊讶地道:“你这是疯了吗?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了让你走得安心,那我就告知你的真实身份吧!”
他微微顿了一顿,继又说道:“既然你失去了记忆,那我就来告诉你你以前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吧?你原本就是一个臭名远扬的杀人狂魔,你叫穿封狂,仗着四大战神的真传,到处耀武扬威,以武慑人,搞得天下鼎沸,乱七八糟,因你擢发难数,经受不起世俗的抨击,所以就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也不知道你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失去了记忆?说不定你就是在故意使什么障眼法,为了混淆江湖蜚语的视听,故意遮人耳目,颠倒黑白也未可知!”
穿封狂狠狠地道:“畜生,我看你这是血口喷人,即便我失去了记忆,但仍然相信自己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更不会像你说的那般不济。”
东郭鸢冷笑着道:“信不信由你,不过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你就等着受死吧!”
边说,已边将手中火红的烙铁拿到穿封狂的眼皮子底下又一阵晃动,虽然是在寒凉的地牢里,但那炙热的烙铁,仍是将他的面部烤得生痛。
穿封狂一直将头最大限度地往外倾斜,那燥热的烙铁传出的热量,的确可以将自己的面部烤焦,更可怕的是,东郭鸢丧心病狂的模样,早已丧失了理智,如硬将烙铁印在自己的脸上,那不就更加伤心惨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