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箐箐嫣然笑道:“回长老,那金丹修士就是个闷葫芦,当真对得起身上的村夫打扮,没出息的孬种。”
韩岳听完师妹的话,撇了撇嘴,这要有点出息,今晚那金丹修士还能活命?
张禾陷入沉思,一语不发。
魏温抬头看向主位,说道:“要不我去把这金丹修士做掉?”
张禾摇了摇头,说道:“还不到时候,再说刚来第一天就闹出人命,不好。”
韩岳停止转动手中珠串,当即说道:“张禾长老放心,魏温杀金丹修士,一招既毙,保证不出任何纰漏。”
说到这里的时候,正在转动发丝的李箐箐扭腰凸胸,笑了笑,“我的好师兄,你说这陈府一夜之间少了位仙师,而且还是那陈留佳的好友,你猜陈留佳会怎么想?”
韩岳缩回身子,漫不经心道:“还不是你魅力不够大,连个村夫都诱惑不了。”
李箐箐顿时七窍生烟,手中秀发戛然拉直。
魏温闭上眼睛,耳鼻观心不参与身旁两人的言论。
此时,一直沉默不言的古羽出声道:“李师妹说的在理,那位金丹修士和陈留佳一样,暂时都不能死,真要是死,也要死在青云宗里。”
张禾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容,“古羽所说,正是我所想,待到这陈留佳举兵上青云宗问罪,我们即可暗推波澜,至于如何掩人耳目让这县官陈大人暴毙在青云宗…”
说着,张禾手掌一摊,手心之中出现一颗红色丹药。
“此药名为败血丹,食用时无任何反应,但半个时辰后经脉气血会极速枯萎,五脏渐渐衰竭,最后逆气而死,只需让这陈留佳上山之前服上一粒即可。”
收起丹药,张禾又说道:“至于那个金丹修士,待到陈留佳暴毙之后,盖以强词于他,那时再让魏温动手,于情于理,都在规矩中。”
四位南紫府修士点了点头,深表赞同。
张禾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继续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
既然敢如此大胆的在陈府内大放厥词,自然是仗着自己化神修为,隔绝了厢房内的小天地,就算是朗笑震天,厢房之外还是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内院,另一处厢房内。
呼噜声此起彼伏,时不时伴着窸窣的翻身声。
孙策躺在床上,大梦不醒。
口中,咿呀说着梦话。
“我可都听到咯…”
——
隔日清晨,陈留佳早已站在厅堂内渡步徘徊。
昨夜里他可是一夜未眠,倒不是自己对青云县的公事上心,实在是昨天孙策那几句简单的言语让陈留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无声无息之间就能取自己性命,这怎么能让自己睡得着觉!
陈留佳面色凝重,眉宇之间阴沉不断。
关于青云宗的定论,昨天自己已经全盘托出,算以时日,过不了两天就要上门一趟,只不过还在青云宗修炼的方呈,自己到现在还没帮他拽出泥潭,一旦真是到了与青云宗撕破脸皮的时候,自己再想上青云宗,可就难上加难了。
想到这里,陈留佳唤来了下人。
“去,请孙仙师来厅堂一趟”陈留佳吩咐下去。
下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厅堂。
陈留佳遥望门外渐渐东升的太阳,叹了一口气。
约莫半柱香后,身穿麻衣的孙策跨门而进,来到了厅堂。
还没等陈留佳开口,脸色不好看的孙策已然冲着面前喊道:“我干你个锤子的陈留佳!不知道早觉胜春梦嘛!喊我干嘛!要是没什么大事老子非剥了你的皮!”
陈留佳急忙转身,好在不是第一见孙策对着自己大吼大叫,早已习惯的陈留佳厚着脸皮,赔笑道:“孙大哥,我正有一事,实在是没有头绪,只好劳驾您了。”
孙策没有理会陈留佳,径直走到椅子旁埋身坐下,笑着不说话。
陈留佳额头渗出冷汗,大清早的后背竟然浸透汗水,刚到嘴的言语,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孙策看着紧张万分的陈留佳,眼神玩味,突然说道:“还不赶紧沏茶!”
“噢…噢!”陈留佳后知后觉,当即为孙策倒了一杯茶水。
孙策尝了一口茶水,惬意的长出一声。
当真是越喝越舒坦呐!
站在一旁的陈留佳也不敢落座,想了想,说道:“此事是关于青云宗一位弟子,孙大哥你也认识,就是咱们巷子里的邻居,方呈。”
孙策差点一口茶水喷出。
怎么到哪都有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