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悠,你这是……”柳红缨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扶她,却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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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她飞快地躲避开。
“柳姐姐还是坐远些的好。”叶灵悠重重地咳了两声,手捏锦帕掩住,娥眉紧蹙,说起话来都喘不匀气息,“白绒快把帘子放下,免得冲撞了姐姐。”
白绒闻言,赶快上前遵照主子的指示,将柳红缨请到窗边的桌几旁坐下,而后转身去放下那层遮羞的纱幔。
柳红缨没想到灵悠居然会生重病,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心中暗自懊悔。不过,她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断不会因为这事而得罪了灵悠。
她端起满脸的心疼担忧,假意抱怨地说:“听听你说的,生生地把姐妹情分疏远了。”
随即,她又转而责备起白绒来:“要说啊,你这丫头也是,主子病得这么重,怎么不来告诉我一声。”
“姐姐莫怪她,都是我拦着不许。”叶灵悠又咳了几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两天府里已经天翻地覆地闹腾,我怎能再让姐姐为我多担忧呢。”
听着她似乎随时会咽气的动静,柳红缨不敢再多呆,于是打定主意直奔主题,速战速决。
“你听说了吗?”她怕被有心之人听见,轻声说道,“唐瑶醒过来了。”
谁知,叶灵悠听到后,竟语带欢喜地回应:“这真是可喜可贺的消息。”
这反应出乎柳红缨的预料,她呆愣了好一会,难以置信地瞪视:“灵悠你居然……”
叶灵悠疲惫地靠在床柱上,无比心灰意冷地说:“柳姐姐,如今府里的形势,从这事儿你还没看清吗?”
“怎讲?”柳红缨的声音瞬时冷了下来,神情也远不如方才那般热络。
这些反应早在叶灵悠的算计之中,她索性把话说得直白明了:“唐瑶已经在王爷的心里牢牢扎住了根。我们再跟她斗下去,只怕会……”
听她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柳红缨目光森冷,如饿狼般紧盯住叶灵悠的双眼。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叶灵悠怯怯地缩了缩身子:“姐姐怎么这样看着我?”
“没事。”收回目光,柳红缨果断地站起身,告辞离开,“我正打算去碧园串串门子,既然你有病在身,便好好休养吧。”
看她已经走出里间,叶灵悠连忙朗声吩咐:“白绒,替我送送柳姐姐。”
柳红缨头也不回,反而加快了脚步,显然是真的很生气。见她这样的举动,刚才还咳得厉害的叶灵悠透过纱幔,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
疾步走在路上,蜻蜓小跑着追在主子身后,怯声试探:“姑娘,您在生气?”
这句话如同火苗般,刹那间将柳红缨心中的腾腾火焰哗得点燃。
“回想当初,挑动我去对付唐瑶的是她,如今临阵脱逃的也是她。”她气得急了,直接放出狠话来,“叶灵悠别以为我会这么就算了。唐瑶、宁娆,还有她,这些把我当傻子利用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说完,她猛然发觉蜻蜓傻傻地停下了脚步,不由喝斥:“你发什么楞,还不快跟上。”
被她这么一骂,蜻蜓回过神来,慌忙追上前:“是。”
看到她呆愣的模样,柳红缨低声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蜻蜓脸上一僵,随即很快恢复如常,仿佛那怨恨的目光只是旁人瞧错了一般。原本想要带着灵悠一起前往碧园的柳红缨,被这样的意外一闹,全然没了兴致,怏怏然冲回自己的屋里,关起门来又冲蜻蜓发了一通脾气,这才作罢。
既然柳红缨得到了消息,一直密切关注事态发展的宁娆自然也知道了唐瑶死而复生的消息。此刻,她正站在窗边向院子里望去。突然,她皱起眉头,疑惑地唤过心腹丫环:“蝶儿,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屋前屋后的多了许多护卫?”
蝶儿见她似乎有些心神不定,连忙乖巧地劝解:“想必是因为唐姑娘遇刺的缘故,王爷担心姑娘您的安危,特意加派的人手。”
如此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宁娆点点头,不由自主地低声喃喃:“如此最好。我就担心那天是否还露了马脚。”
果然主子对那天的事情还是心存不确定,尤其是得知了唐瑶醒过来后,主子就更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蝶儿递过茶水,再三劝道:“姑娘,您就别自己吓自己。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王爷早就派人来问了。”
这可不一定。早在部落之时,她就听说齐王展陌华不是如他表面展示的那般纨绔;后来入了王府,她更是发现这男人文武双全、精明厉害。
会不会是他已经有所发现,偏偏要等着她自己露出马脚,再给予致命一击呢?这念头一旦形成,立刻如在她心上扎了根刺,令她顿时寝食难安。
她飞快地盘算起对策。望着主子在屋中来回踱步,蝶儿的眼睛跟着她的身影来回挪动。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头晕眼花的时候,宁娆终于有了下一步的解围计划。她正色吩咐道:“你把手里的活儿先放下,去找一趟敬伯。”
“嗯?”头晕的蝶儿一时还未回过神来。
宁娆将她拉开窗边,为防旁人听见,小声地说:“让他安排一下,我明天要出府。”
出府?蝶儿连忙摇摇头:“姑娘,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府,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
看到她不赞同的目光,宁娆露出一丝苦笑,却坚定地要求:“你所说的我也想过,但我有事必须联系普罗。”
既然主子主意已定,做人奴婢的自然只能去尽力完成主子交代下来的任务。蝶儿将伺候主子的活计先交给院中原本的大丫环,她却避开人多的大道,从小路抄捷径往前面去。
议事厅旁的小树林里,敬伯看着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丫环,心里纵然憋屈、不满,也不敢表露出来。
“蝶儿姑娘,不是我不爽快。”他赔着笑脸,想把她的要求驳回,“只不过,你也看见,如今王爷回府,将我调到前庭做事,再安排女眷出府的事情于理有些逾越。”
知他是故意拿乔,蝶儿反而笑出声,傲娇的语气正话反说:“既然敬伯有为难,那我这就回了我家姑娘去。”
为了免去麻烦,敬伯只装听不懂,做出恭送的手势。蝶儿见状,板起俏脸,旋即又冲他神秘一笑。那笑容落在敬伯眼中,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蝶儿缓缓侧转过身子,右手剥弄树干上的枯皮,慢悠悠地说:“听说前阵子唐姑娘不慎落水,也不知是意外还是人为?或许应该让王爷好好调查一下,免得让唐姑娘屡受伤害。”
为何她提到唐瑶落水的事情,而且还摆出这样的姿态来?听得出她话语中满是威胁,敬伯突然灵光一闪。
琇莹!难道这事跟琇莹有关系!敬伯原本淡定的浑浊老眼里闪过一抹慌张。他顿时换了一副嘴脸,态度逆转,笑得满脸褶子,打起包票来:“既然蝶儿姑娘这样说,那我就想办法安排一下。”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蝶儿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转身便要回碧园禀报。
谁知,敬伯状似无意、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话:“不过,这次刺伤事件据说其中还有巫术操纵,也不知道王爷会查出什么来。唉,真令人担心啊。”
说完,不等蝶儿出言反击,他早已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小树林。
蝶儿狠狠地瞪着他的背影,破口骂道:“这个老狐狸!”不过,现在不是逞口舌之争的时候,她得赶快回去将敬伯的话转述给主子,以免被这等小人抓住把柄,打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