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知晓。”帝北羡将牌子收于袖中，淡淡道：“你先退下。”
月光轻洒，他的眉宇似星河般清冷疏淡，但凤眸的深处却已是一片杀意。想要进入地阁，有一个人倒是有资格通过考核，那就是慕天临。
可他正这般想着，掌心里的手竟然动了一下。
他以为是错觉，不过还是忍不住在那只玉手上轻吻了一下。
这么一亲，手猛地抽回。
帝北羡一惊，差点没跳起，梨，梨儿醒了？
“噗！”
床上的人儿“噗嗤”一笑，眉眼温融的看着他，带着深深的思念。
帝北羡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眼神，心砰砰直跳，甚至脸颊发烫。三年前的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总认为对她只是喜欢……
直到后来他醒悟！
可那时候已经晚了，她已是伤痕累累，从未给过他如此温柔的笑容。
“我还活着？”叶清梨先开了口，可未等他回答，她已抬起微凉的手掌覆在他的脸颊，指腹轻轻划过，低声道：“你好像瘦了……”
帝北羡的脑海里全都是三年前那双死寂且冷漠的眼睛，而现在居然是一双温柔似水的双眸。
这一切仿佛在做梦，甚至仿佛是隔世。让他感到飘飘然，可又紧张万分！
“可能是，可能是季节交换，吃不下东西。”他随口一回，然后紧紧抓住她的手，紧贴住他的脸颊，轻声问：“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煮。”
叶清梨轻轻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睛，自言：“这应该是个梦，我还活着……”
活着，真好！若是能活几十年，那就更好了！她可以牵着这只宽厚的手，陪着他看海，看山。也可以放心大胆得实现自己的梦想。
“嗯，活着！你永远不会死！”帝北羡已经开始哽咽，眼眸泛红。
叶清梨感到掌心湿润，惊讶得再次睁眼，这一回她相信这是真的，而非做梦。
不过，眼前的男人怎么哭了？
这已不是她第一次见他哭，她叹息，轻轻抹了抹他的眼角，好笑得道：“慕容叙，你比小靓豆都爱哭，丢不丢人？”
说起小靓豆，她急着问：“他人呢？”
帝北羡不回答，突然将她整个身子搂进了怀。
她的身体很娇小又瘦弱，几乎没有什么肉。他记得三年前，她虽然才十五岁，但小脸肉嘟嘟，身体虽没有完全发育。但摸上去还是很柔软。
他的心一阵疼痛，不由得抱得更紧。
叶清梨没有推开，但忍不住抱怨：“慕容叙，我没法喘息了……”
“我不会让你孤单。你活，我陪你活。若你，若你离开，我陪你阴曹地府……”他说不出“死”这个字，只能用离开这两字替代。
叶清梨听了这番话，心口炽热。
“梨儿，我爱你！”帝北羡在她耳边清楚的呢喃。这句话欠了她太久。他真想说上几千几万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