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你演技高明。”墨雪舞微笑,“哥,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真的喜欢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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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步天的目光迅速凝滞了一下,然后再无丝毫异常,甚至语气都出奇的认真:“在这一点上,我们一样:我爱的是苍云,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拾人牙慧,没创意。”墨雪舞摆了摆手,干脆自己回答,“苍云或许看不出来,但我看得出来,你所谓‘后宫三千美少男’根本是障眼法,喜欢男人的男人,眼神不是你这样的。”
步天哼哼地冷笑:“少自作聪明!那你不妨说说,喜欢男人的男人眼神是什么样的?”
“这个,没法说,但不是你这样的。”墨雪舞一副“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时,也绝对不会是你这样的眼神。”
步天越发冷笑,眼里满是不屑一顾:“我是什么眼神,你怎么可能看懂?我的眼神只有我爱的人才能看懂……”
墨雪舞微笑,笑得很美,却又透着几分狡黠:“你爱我啊!我是你妹妹,你是我哥,你不是一直都爱我,一直都对我很好吗?所以你的眼神,我懂。”
步天怔了一下,鬼使神差的,竟似乎有些不敢面对那双清澈的眼睛了。可高傲如他,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缴械投降,立刻冷笑了回去:“那怎么能一样?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早晚要抢走苍云,算是给你一点弥补,谈不上爱……”
“行啦,苍云也不在这里,承认了又怎么样。”反正长夜漫漫,墨雪舞乐意跟他磨牙,“你对我固然是好,可你对苍云,那才是真正的好——我是说那种很干净、很简单的好,不掺任何杂质,更无关情爱。”
步天干脆仰天狂笑,以此来增加说服力:“我对他好?哈哈!那是因为你没看到,我是怎么折磨他的!你以为他的遍体鳞伤是谁下的手?何况我已经告诉你了,他这次内伤发作是被我逼的……”
“是你逼的,但目的相反。”墨雪舞打断他,自信得让步天想直接把她打飞,免得越来越无法遁形,“我是说,你逼迫他的真实目的,和你说出来的相反。”
步天表示没听懂:“嗯?”
墨雪舞的目光锁定他的眼睛,声音虽然不高,却透着怎么都撼不动的坚定:“你封住他的穴道,又制造出一副要得到他的架势,并且故意说没有九阶内力冲不开,不是为了阻止他冲击穴道,而恰恰是想逼他用内力冲击穴道,好试试能不能一举突破这个瓶颈达到九阶,对不对?”
步天本能地想要摇头:“我不……”
“我们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再否认可就太矫情了。”墨雪舞根本不听他辩解,直接挥手打断了他,“你若真想得到他,昨晚他就是你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冲击穴道。”
步天咬了咬唇角,然后不屑地冷哼:“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你当我是白痴?我……”
“是历练吧。”墨雪舞笑了笑,“今天的千疮百孔是为了明天的浴火重生,就算是真正的好钢铁,也得在经历火焰焚身、千锤百炼的痛苦之后才能成为绝世神器。所以等苍云真正站上巅峰之后再来回忆你这些历练,那种感觉就相当于蛹化成蝶之后,在彩衣缤华里回忆当初挣扎脱茧时的遍体鳞伤,很痛,但是很痛快。”
步天的冷笑已经维持不住,眼中满是震讶和欣慰:“你……这样想?”
“我怎么想不重要。”墨雪舞摇头,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重要的是到那个时候,苍云会感激你的,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给他那些刻骨铭心的历练。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当然你可以不听,就当我没说过。”
步天深吸一口气:“说。”
墨雪舞却顿了顿,先是仔细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接着开口:“你要历练苍云,就绝不能在他面前露出破绽,让他知道那只是历练,否则绝对起不到你期望的效果。”
步天想了想:“可以再说得明白一点吗?”
“你应该明白了。”墨雪舞笑了笑,“往简单了说,就是你不能心软,在他面前要始终那么冷酷无情,以折磨他为乐,甚至往死里折磨他,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他受伤。”
步天的唇角渐渐浮现出一丝微笑:“让他受伤?”
“没错。”墨雪舞点头,“因为你伤他的过程,就是让他不断提升抗打击能力的过程,千锤百炼之后,他的敌人就再也伤不了他!你的狠是一种爱,敌人的狠才是真的狠,会要人命的。”
步天唇角的笑意更明显:“所以我必须让他以为,我就是他的敌人,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他才会全力以赴地对付我,不断提升抗打击的能力。”
“没错,孺子可教。”墨雪舞满脸赞许,“但你如果让他看出破绽,知道你只是嘴上狠,他就会瞬间放松对你的警惕,也不会再全力以赴地对付你,因为他知道,你不会真的伤到他,那么你做的一切将不再有任何意义。”
步天沉默下去,细细咂摸着这些话。许久之后,他突然微笑:“我明白了。”
“我知道你会明白。”墨雪舞同样微笑,这个样子的她,仿佛一个看透一切的智者,“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你在我面前太快露出了你的真性情,让我知道你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也绝对不会伤害我,所以花架子扎得再大我也不会害怕了。你不用历练我,这个无关紧要,但是对苍云,你无意中的破绽就很关键。”
步天点头:“受教了,谢谢!”
墨雪舞摆了摆手:“别那么客气,我只是看得出,你是真心守护着苍云,但又容易当局者迷,所以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过你要记住,不能把他逼到绝境,可以让他时时紧绷那根弦,但不能让它断了。”
“这个我懂。”步天笑得很奸诈,“我会在快把他逼到绝境的时候,适当地暂时放过他。”
“就是这个意思。”墨雪舞伸了个懒腰,“我不知道为了什么,你才会这么费尽心思地成全他,历练他,但我相信,你是真的为他好,所以才跟你哈拉这么多,对的不对的,你自己掂量。”
步天看着她,好一会儿之后才突然笑得更奸诈:“所有的都对,除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