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徐莹拿起一边的外套，瞥了帝奕扬一眼。
帝奕扬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徐莹要穿衣服走，到是起了身，“我送你。”
“不用，还有公交车，我赶得上。”徐莹摇摇头，帝奕扬累了，这么晚开车让他一个人回来她也不放心，还是坐公交车走吧。
“不行。”帝奕扬摇头，态度坚决，非要送徐莹。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拿外套，佟熙蒙见他起了身，便坐在了沙发上，嘴里嘀咕着：“奕扬哥哥，你好奇怪。”
“你奕扬哥哥怎么奇怪了？”帝奕欢瞧着佟熙蒙，忍不住疑惑。
“哪里都奇怪！”
佟熙蒙戳了戳真皮沙发，再抬头去看帝奕扬。
帝奕扬不语。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你不用送我。才八点……”徐莹拉住帝奕扬的胳膊，帝奕扬摇摇头，“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帝奕欢瞧着在一边纠缠的两个人，微微皱了下眉头。
徐莹的脚步顿了一下，想了想，也没再推辞了。
帝奕扬的确应该有话和她说。
游轮的事儿发生后，她们两个人几乎没怎么好好聊过。
她理解帝奕扬把心思都放在顾斯臣身上了，毕竟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
“熙蒙，又剩下我们两个人咯。”
帝奕欢拍拍佟熙蒙的头，盘腿坐在佟熙蒙的身边。
佟熙蒙吃着薯片，点着头，像个小大人一般。
帝奕欢笑着看佟熙蒙，突然伸手抱住他，“小家伙……像你这个年纪真好，无忧无虑，岁月静好。”
“谁说的，姐姐，我也有烦恼。”佟熙蒙立刻摇头，好似听懂了帝奕欢的话一样。
帝奕欢一怔，噗嗤笑出了声，“你也有烦恼？”
也对，这小家伙的确不是无忧无虑的。
他被父母抛弃，更可怜。
……
帝奕扬没有直接送徐莹回家，而是沿路去了一家咖啡厅，晚上人少，比较安静。
选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咖啡厅里放着轻音乐，听的人心平静。
徐莹坐在帝奕扬的对面，点了两杯咖啡。
窗外的夜有些平静，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喇叭声，帝奕扬坐在对面安静了许久，黑色的毛衣衬得他有些阴沉，仿佛头顶乌云，心情极糟。
直到服务生上来了咖啡，打破了这可怕的宁静，“两位的咖啡，请慢享用。”
帝奕扬将一杯往徐莹那边推了推，顺势拿起一边的汤匙，在咖啡里轻搅拌着，这才开了口，“对不起。”他声音有些沉，声音很小声。
徐莹听到了。
“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到惊吓，也一起跟着受伤。”
他抬头，对视上徐莹的视线，眼睛猩红，满是自责。
他更自责的，其实还是没能把顾斯臣救回来吧。
还好徐莹没有事儿，不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莹莹，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更不是一个好朋友。”“我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总是吊儿郎当，没一点稳重的模样，什么事儿都做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