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堂屋好大的动静……”
“哎呀……莫不是娃儿出事了……”
“我的娃儿,娘来了……”
“孩子他娘,等我……”
……
客栈的那间客房内,花尘子正炫耀着天道门那威名赫赫的一切,以及往日游历时的趣闻。她时而浅笑盈盈,时而手足舞蹈,俨然便是个了无心机的女儿家!
任花尘子说笑不停,林一却是默不作声。他拿着紫金葫芦,悠然饮着酒,只是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
一阵阴风袭来,客房中多出两个黑影。
现身的一刹,祝皂不敢怠慢,老老实实上前复命。而当看清那端坐着的一男一女时,老者模样的人影已是吓得瑟瑟发抖。
“嗯!行事尚可,算作小功一件,为你减去十年……”花尘子已收起了说笑,一张俏脸儿竟是不怒自威。
祝皂心喜,躬身拜谢!
花尘子拿出玉瓶示意了下,又道:“以后跟着我,有功必奖、有过必惩……”祝皂一怔,她哼道:“行事之际,废话太多,加二十年……”
祝皂脸色发苦,深深躬下身子称是,继而化作一缕烟雾飞入了玉瓶之中。
见状,那老者的身影差点涣散。鬼修的前辈已是金丹的修为,却是与人为奴为仆,自己的下场岂不是要更糟?顾不得许多,他扑倒在地,求饶道:“晚辈于闭关之中耗尽了寿元,本想寻个修士来夺舍求生。而舍弃肉身之后……”
“闭嘴!”花尘子神情不耐,轻斥一声后,手上又多出一个玉瓶来。她转而与林一说道:“将其收了送你……”
老者忙又冲着林一跪拜道:“晚辈甘为奴婢!只求活命……”
看着眼前的这一出情形,林一轻轻摇头,说道:“重入轮回,转世为人,或许能脱去你一身的奴性……”话音未落,他抬手屈指一弹,“喀喇”一道电光倏然而去。
老者“呜呜”悲鸣着,转眼便散去了身影。顿时间,房内的阴气一扫而光。
花尘子愕然,随即又颔首说道:“你杀了他,却亦是救了他……”她眸子一闪,自顾又“嘿嘿”轻笑起来,接着说道:“我可不杀人,我要留着祝皂于身边消遣!而你……”
话语一转,花尘子撩起了耳边的发梢,又笑道:“可否说一说魔冢中的情形……?”灯光之下,那一张姣好的面容愈发显得俊俏而迷人,期待的神色之中,明眸如月……
林一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紫金葫芦,作出无奈的样子,说道:“亦罢!我说了便是……”
花尘子连连‘嗯”了几声,忙用玉腕托起了下巴,尽其乖巧与温顺,静待着林一的下文。
灯火静而无声,房间的墙壁上映出两个剪影。一个是玲珑有致,曼妙动人;一个是寂寞的旅者,悠然独酌……
“……魔冢之内,乃是一片虚幻的所在,并未发现令祖师的下落……”将魔冢中的情形粗略说了一遍,林一不紧不慢地又举起了紫金葫芦。不过,有关天魔谷与魔劫谷的遭遇,以及后来的魔印,他避而不提。
花尘子还是一动不动坐着,却是神色狐疑,问道:“初见之时,你并非我魔修之人。而八十年过去,你却有了魔修的金丹后期修为,莫说与魔冢无关哦……”
“呵呵!我便知瞒不过你……”不以为然地轻笑了下,林一说道:“我一身魔修的修为,皆来自于魔冢……”
鼻尖一蹙,花尘子佯怒道:“哼!小滑头!还不从实招来……”话虽如此,她却是难掩心头的振奋,禁不住往前凑了凑,好像不如此便听不清对方的说话。
花尘子可是与林一交手数回,对方无意中之中显露出来的魔修修为很是奇异,却又比天道门的正统道法来的精纯。此外,这小子的法门虽是单一,却又威力巨大而使人难以抗衡。若说这与魔冢的机缘与奇遇无关,谁会相信呢?
林一嘴角上扬,轻睨了对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与鲁牙周旋了八十年之后,误闯一大殿。其中供奉三尊神像,还有一闪动五色光芒的石塔……”
“呀……”花尘子忽而惊呼一声,明眸闪亮,嗓音有些颤抖,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这回没骗我!那天道魔塔……三尊神像?那莫不是三皇神殿……天道门典籍有载,圣贤出,远古立三皇,以教化万民……”
林一心头一跳,三皇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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