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做地产还是做钢厂,不小心就入错行了,越陷越深,当真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啊。”
两人东扯西扯,半天也没进入话题。关山月不耐烦了,问道:“听段总说,您有意出手公司?”郎守义苦笑着说:“是有意,可是心里不舍呀,干了几年还是有感情的。”
关山月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痛快?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便拿起茶台上的香烟给自己点了一只,自顾自地喝着茶不再说话。沉默一会儿,郎守义说道:“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关山月说道:“您的公司运营状况我也不清楚,再说,您是卖家,主要还是看您的想法。”郎守义说:“你和段立功也是多年的朋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鑫隆特钢目前资不抵债,难以为继,我是经营不下去了。我从收购到现在真金白银砸进去十多个亿了,能收回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管你投入多少,现在资产变负了,还想收回五个亿?关山月笑笑说道:“郎总,能不能告诉我咱们公司具体的资产情况?”郎守义想想说:“这个我也不瞒你,反正外边已经在疯传鑫隆特钢资不抵债,马上就要破产了。何况假如有缘,咱们交接时你也会进行财务审查的。
我就说说大致情况,资产总额为三十来个亿,其中流动资产十多亿,固定资产二十来亿;负债总额三十一亿元,其中流动负债约十九亿元,长期负债约十二亿元,资产负债率百分之一百多一点儿。目前就是这个状况。”
关山月听后点点头说道:“企业的情况和我想象的差不多,但是您提的五个亿的要求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大家都是明白人,假如有人向法院提出破产申请,我想您是一分钱都拿不回去的。”郎守义说道:“你说的也对,但是假如破产了你再注资,没有二十来个亿你也进不来,何况会面临别人的竞争。而现在注资却没有人竞争,再投几个亿就能正常远转不是?各有利弊。”
关山月说道:“理儿事这个理儿,可关键是你这个企业还得进行升级改造,不然这样下去最终和你不就是一个结局?这也需要钱呀。”
郎守义哈哈一笑,说道:“马上中午了,咱们还是先去吃饭?”关山月说:“不耽误您的工作吧?”郎守义说道:“这人总是要吃饭的,叫上段立功,咱们一起坐坐,这样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关山月本想着只带着两位夫人吃饭的,只好说道:“我们燕赵地产的另外两个股东一会儿也来了。”郎守义说:“好啊,过去只是一面之交,这次也好认识认识。”
郎守义就在公司食堂的单间里招待的关山月。别看是食堂,单间里装修的富丽堂皇,一色的红木家具,餐具也都是防哥窑瓷器。看着餐具表面上的网状开片,或重叠犹如冰裂,或成细密小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的“金丝铁线”。看着这些漂亮的百极碎,倒也颇有文化气息。
当关山月带着两大美女进到单间,郎守义和段立功都被惊艳到了,心道你们这是开模特公司的吧?好在郎守义见过谢婧,不然真认为这是招摇撞骗来的。
郎守义说道:“谢总,你可是咱们省里赫赫有名的美女企业家,有幸在这山沟里相见了。”谢婧也知道郎守义这个人,因为姓“郎”的并不多,让人记忆深刻,说道:“郎总可是咱们省的风云人物啊,多年的优秀企业家。”郎守义叹口气说:“惭愧,徒有虚名!现在想来真是讽刺啊。”
关山月心想,谢婧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把段立功和黄莺有相互介绍了一遍。两个老男人见黄莺倾国倾城,惊为天人,竟有点不知所措。
谢婧可不像关山月和黄莺那么低调,说道:“表面上我们这个地产公司是我们三个人的,实际上幕后老板是我们这位大美女,黄莺。咱们省里的哪位领导姓黄?你们想想就知道这是谁了。”黄莺嗔道:“瞎说啥呢?”谢婧心道,我这不是给你老公拔闯嘛。
段立功道没有这方面的概念,郎守义可不一样,看了一眼,见黄莺眉眼里依稀有黄磊的影子,心里暗叹,人家就是奔着自己的厂子来了!看来这权益是争取不了多少了,顿时更加落寞,这顿饭吃下来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