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叫他他准来。”
关山月坐到太师椅上说道:“你们别在床上坐着,都下来,坐在地上的小板凳上。”哥四个规规矩矩的下来,像受审一样一字排开,坐在关山月的面前。
关山月问道:“卢杰后来又找你们了没有?”老二一副委屈的模样说:“怎么没有呢?不过,他看我们被你打的鼻青脸肿,倒也没有再强求我们什么。”关山月说:“看来打你们是打对了。以后就得这样,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也能让你们警醒。”哥四个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接不上话茬,关山月就失去了再逗他们的兴趣。见没话说,关山月随口夸道:“今天不错,屋里没有了臭脚丫子味,不会是知道我要来特地做的卫生吧?”
老大瞄了关山月一眼,嘿嘿一乐说:“今天早上还真是喜鹊登枝了呢!知道家里要来客人,我们便把卫生做了做。”关山月不屑地说:“你还真会顺杆爬!”说完,忽然觉得屋里有股淡淡的清香。嗅了嗅问道:“这是什么味儿啊?不会喷香水了吧?你们要干什么?准备见对象了?
老大又是一乐,说道:“您真是神人!这一阵收废品挣了点儿钱,准备给老四介绍个对象。这味道应该是家具散发的。这个木房子挺有意思,夏天住的好,没蚊虫,不过冬天估计就遭罪了,四处透风,哪能住人?我们准备去别的地方租一间。”
看来这当老大的还有点良心,知道先给老四找对象。关山月嘴上应着:“从村里出来还是对了吧?天天守着一亩三分地能挣钱?思路决定出路。”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一动,莫非这是金丝楠木做的?
上次关山月在江边得了金丝楠木以后,又买了些书籍专门研究了金丝楠,知道金丝楠木有股清幽的香味,而且有驱蚊避虫的功效。金丝楠从被伐后的一个月起,香味开始慢慢蕴藉,历久弥新。经过空气的氧化,不但不会丧失迷人的香味,反而还会增加日月精华的醇香。而且沉淀的时间越长,香味就越明显,一年后的新料金丝楠可以闻到很明显的清香淡雅。
关山月静下心来闻了闻,觉得很可疑。开始他以为上次在江边买的那根金丝楠木是经过河运发往北京的,如果这个木屋是金丝楠木做的,这说明那木头是用来建这个木屋,运输过程中掉进了河里。当真是无奇不有?关山月忍不住心里怦怦直跳——这一屋子若全是金丝楠木那就发达了。
屋里昏暗看不清楚,关山月说:“你们还真会过日子,屋里这么暗也不开灯啊!”老大说:“哪有灯啊?我们来时这就是个杂物间,图便宜租下来的。”
关山月顺手抬了一下身旁的桌子,死沉死沉的,心里更是笃定。现在只差颜色的鉴定了,只要颜色对,它肯定是金丝楠木。屋外裸露的一面,经过百年的风吹日晒,已经失去了本色,不过家具估计还能看出黄色来。但是不能在哥几个跟前露出蛛丝马迹,万一引起他们的怀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关山月想想问道,这一阵收什么好东西了吗?老大说:“都是一些破烂,哪什么好东西呀!”关山月鄙视一笑说:“不是笑话你们,就是有好东西你们也不认识。走,我看看,万一你们收上来古董就发财了。”
到了院子里,关山月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说道:“还真没什么好东西。别人都说收垃圾能收上古董了,你们咋就没这命?去屋里把太师椅子给我搬出来,让我坐一会儿。”
老三和老四颠颠地跑回屋里,把椅子抬了出来。俩人一出门口,关山月看着那露出的灰黄的颜色,心里又狂跳起来,果然!迷迷糊糊的,听老四说道:“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还挺沉。”老大看看,装作一副很懂的样子说道:“估计是黄杨木的吧。”
关山月心里一乐,这哥四个也是蠢货,还不知道黄杨木是什么玩意儿。但是黄杨木也是好东西,不能让他们动了心思,说道:“有句话叫‘千年黄杨不成材’,就是说黄杨木生长极慢,一年只能长个一寸来高。黄杨木不仅生长缓慢,关键是难有大料,一般要生长四、五十年才能用于雕刻,做家具就别想了。”
老大问:“那该是什么木材?”关山月想想说:“樟木?对,很可能就是樟木,樟木驱蚊避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