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伯点点头。
“二小姐，我一直都知道，你想从我口中知道真相。如今，是时候告诉你所有真相了。”
“哑伯，您先别说话，能不能让我为你请大夫，先治好病，您慢慢跟我说！”
穆瑾楠握紧他的手，焦急的恳求道。
“不，二小姐，如果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咳咳咳……”
哑伯咳嗽了几声，抚平呼吸之后，道：“二小姐，这些年，我一直不肯开口说话，只是想将那些尘封的故事烂在肚子里。直到临死之前，我才想明白，我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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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我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活着的人，还要承受太多。我必须要将真相说出来。”
“嗯！”
穆瑾楠点点头，握紧了他枯瘦的手指。
“哑伯，您说，我听着。”
“二小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每时每刻都在烧纸吗？那是因为我觉得愧疚。”
哑伯的声音有气无力。
“十几年前，穆王府所有的仆人，在一夜之间失踪了，实际上他们是被人杀了。可是，我却是那些仆人中唯一的幸存者。
“是老穆王救了我的命，那天正好王爷将我派出去做事，躲过了一劫。等到我深夜回来的时候，却看到了满地的鲜血，还看到王爷悲痛欲绝的跪在了地上。
“王爷让我不要声张，而且在当晚，我们将所有遇害的仆人的尸体全都运到了后山埋葬。我们清理好了院中的血迹，不敢对外声张，只是说将那些仆人们遣散回家了。因为他们做事不好，需要另外重新招新的仆人。
“后来，王爷又派我去了那些被杀的仆人的家乡，给他们的家人送去抚恤金。从此之后，我便不再开口说话了。出于对那些死去的兄弟们的愧疚——自己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却无法为他们找到真凶。我便用烧纸钱的方式，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哑伯声音有些哽咽。
“二小姐，你不是问我静怡皇后的事情吗？那些被杀的仆人，其实跟静怡皇后有关。”
看到穆瑾楠点头，他继续道：“十多年前，静怡皇后的寝宫一场大火。公主殿下君如仙也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皇后痛哭不已，惊慌失措的跑来穆王府，找到老穆王，恳请他无论如何要保护好自己唯一的儿子靖王爷。
“老穆王跟静怡皇后算是挚友，便答应了。可是就是王爷答应后不久，穆王府出事了。所有仆人便在一夜之间被杀了。凶手在地上留下了血书。恐吓穆王爷不要多管闲事。再后来，静怡皇后也出事了。传出她自杀的消息。
“王爷说，有人想杀静怡皇后，有人再背后操控着一切。穆王爷死的时候，那个神秘人曾经多次出现过，要不然，王爷不会走的那么早。”
“你为何不将真相告诉靖王爷？他一直在调查静怡皇后之死的真相。”穆瑾楠又问。
“二小姐，这些真相，我不想说，而老穆王更想让我将真相尘封。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想保护二小姐。王爷过世前，曾将一切都告诉我。包括，二小姐跟靖王爷当年发生的故事。
“这次靖王爷失踪几个月，听说回来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我知道，靖王爷恢复记忆了。所以，我觉得，二小姐跟靖王爷之间的恩恩怨怨一定要得到彻底解决才是真正的保护二小姐。”
“为何说是保护我？”
穆瑾楠不解道。
“二小姐，当年你性情大变，只因为受到了那个幕后之人的控制。小姐从小很聪慧，武艺高强，奈何遭到歹人的利用，被他控制着做尽了坏事。
“王爷临死前才知道，原来十几年那些被杀的仆人，是凶手借着二小姐的手做的。还有静怡皇后寝宫里面的那场大火，也是二小姐被凶手控制着放着的。静怡皇后自杀，也是因为凶手拿二小姐的命要挟她，皇后念在与穆王爷的交情，为了救你，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穆瑾楠坐在凳子上，却很想瘫坐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