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策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习惯了有什么办法。
闻讯而来的老鸨有些发愣,毕竟这位来的时候从来都是自己来的,还是第一次看见了带了人来。眼见着一个穿着玉色衣裳气质不凡的公子从马车上下来,一看也不是什么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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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这……”老鸨也不知道怎么称呼,更不知道要怎么伺候,难不成这四个人都要到花魁的房里去?这四个男人,可……可怎么分?
“公子怎么称呼?”老鸨试探着问了一句,然后开口就是夸奖,“这位公子长得可真是万里挑一。”
“我姓白。”上官晚昭声音冷淡的回应了一句,总不能拿林宴的身份出来,干脆就用了外祖的姓氏。想来也是不会被介意的,倒是宇文玄青多看了她一眼。
说话的功夫就已经进到了青楼的里面,老鸨还要跟着往楼梯上走,却被拦了下来,苏策道,“三爷和白公子是来找花魁的,你们就不用跟着了。”
“我行动不便,先上去等你。”宇文玄青说了一句,见她点头,一拍轮椅的把手,人就先到了楼上去。
上官晚昭在往楼上走的路上,只觉得一道道目光看过来,什么情绪都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她跟着宇文玄青来的?
宇文玄青并没有先进去,反而是在门口等着她,看着她过来了,才推开了门。
花魁的房间自然是跟其他人不一样的,还没等看见人,就听见了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媚若无骨,“这么久都不来看奴家,可让奴家好是伤心呢,爷别是把奴家给忘了?”
上官晚昭在来之前也做了一定的功课,知道花魁是个美人,名为艳奴。现在看着那个掀开了纱幔出来的人,也真是当得起那一个艳字。这人穿着一身红衣,衬得肌肤如雪,就算没有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带着一种勾人的媚意。
花魁像是想要证明什么一样,过来屈膝在宇文玄青面前半蹲了下去,亲昵之态表露无遗。虽然宇文玄青看起来像是想要拒绝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拒绝,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上官晚昭的表情。
哪儿想上官晚昭不仅没有吃醋,反而是自己寻了个地方安安稳稳的坐下了,翘着个二郎腿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个人,等宇文玄青都快要绷不住的时候,上官晚昭才悠悠然的开口说了一句,“我还真就不知道,原来你好这口。难怪都说三殿下身边没有什么莺莺燕燕的,原是龙阳之好。”
宇文玄青和艳奴同时一愣,倒是后面的黄泉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件事情虽然是他们都知道的,但是小姐还是第一次看见艳奴,而且艳奴的确是要比大部分女人都长得好看些,殿下这个样子显然是就想要逗逗小姐。却没想到她家小姐就是厉害,一眼就看穿了这点小伎俩。
黄泉这会儿已经快要忘了自己应该是殿下的人了。
被说穿了的艳奴是起来也不是,接着蹲着也不是,眼瞅着那明显就是姑娘的公子哥儿悠悠然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艳奴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然后问了一句,“敢问这位小姐,是怎么看出来的?”他自认模样还算是看得过去的,要不然也不能在这花街里面成了头牌。可是这位小姐怎么就一眼看出来了?
“你怎么看出我的,我就怎么看出你的呗。”上官晚昭不觉得有什么,虽然看着模样俊俏,甚至连喉结的位置都被遮上了,但是身量分明就是个男子。等等……喉结被遮上了?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却不知道那是什么,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
“你!”听见这一句回答的艳奴像是被什么震惊了一样,表情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甚至声音都不是刚刚雌雄莫辩的娇媚,而是男子清冽的嗓音。
思路被打断的上官晚昭愣了愣,这人不会这么不经说吧?不就是戳穿了他是个男子么,不会这就生气了吧?
宇文玄青也觉得有些不解,不过见艳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也就没放在心上,开口给上官晚昭解释道,“晚晚好眼力,他和你所攻相似,医术也是极好的。而且看起来是青楼的花魁,实际上是利用青楼来搜集情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武功虽然差些,但也是和黄泉不相上下的,以往传我常驻青楼与花魁一见钟情,便是说的他了。”
顿了顿之后,宇文玄青挑了挑眉,道,“不过晚晚,我可没有什么断袖之癖。只是想和夫人说说,我是不接受除了夫人之外其他女子的一见钟情或是私定终生的。”
不过艳奴却像是一点都没有被他的解说吸引任何的注意力,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上官晚昭,突兀地问了一句,“你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