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来帮着冤枉、想趁机踩一脚流月很正常。
太子一听那句“太子殿下臀部内的构造和大家不一样”的话,登时气得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的臀部构造哪里和别人不一样了?难不成他这个结构特别的爱放屁?
他以前怎么没有这样?
他体内积压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快爆发,他气得涨了涨白色的面皮,龇牙露嘴,想说什么,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因为理由都被流月说完了,他还说什么。
其他护卫们一听到这句话,纷纷脚底一滑,惊得摔倒在地,那后面是此起彼伏的摔倒声,以及扶住同伴不停的怄血的声音,还有惊得从坡上滚落下去的声音。
容小蛮也涨红着脸,气得狠狠的篡紧拳头,听流月这么一说,大家都没事,就太子有事,似乎这药真的没问题。
可是,她和太子的放屁频率、放屁声响、放屁的臭味和长短都一样,两人都在放屁之前接触过流月,让她不得不怀疑流月。
可惜,没有证据,她也拿流月没办法,只得将这口气暂时忍在心里,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流月见太子和容小蛮被她的道理驳得说不出话来,脸上露出一记冰冷的笑容,冷声威胁容小蛮,“六公主如果怀疑我,大可把刚才吞下去的避毒珠还给我,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千金难买的解药!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就不该把避毒珠让给你,给那堆可怜的兄弟该多好?”
说着,她还一脸同情的看了眼太子手下那一批正在疯狂咳嗽的护卫。
说完,她又摇了摇头,“可惜啊,东西都进了她的口,吐也吐不出来。早知道她如此恨我,我不如救其他人。”
容小蛮听出来流月浓浓的威胁,当即缩了缩瞳孔,步子轻轻一晃,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突然想到,她们现在生在红冢山的毒瘴里,这里只有流月有避毒珠,所有人的命都被她捏在手上。
如果得罪她,她不给自己解药了怎么办?
听她说这避毒珠只能管两个时辰,如果两个时辰过去,她们没找到出口,又该怎么办?
她刚才没有求流月,流月都给了她一颗,如今她得罪流月,万一等下得不到解药,岂不是找死?
想到这深一层的东西,容小蛮的态度立马软了下来,她冷冷的拂了拂袖,“哼,我暂且相信你一回。”
说完,她就站到容灵儿身后,不再针对流月。
她哪里知道,太子服的那颗根本不是避毒珠,而是类似于避毒珠的放屁丸。
之前流月嫌放屁粉难带,容易被风吹散,所以才把粉制成了丸,她放在包里的时候,不小心混在了一起,刚才才拿混了。
不过却误打误撞的阴了太子一把,看到太子那涨红的脸,以及听到他臀部后方传来的一阵阵爆炸的屁声,流月顿时觉得好解气!
就在这时,空旷的深山里突然传来一阵幽怨的箫声,那箫声刚开始和缓幽鸣,慢慢的苍凉凄清,若虚若幻,好像女人在呜咽着、低诉着,如泣如诉,似真似幻,听得众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这深山里怎么会有如此幽怨的箫声,其中肯定有问题。
就在这时,那四面八方突然爬来一条条男性胳臂那么粗的毒蛇,密密麻麻的,数量有上千条之多,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灰黑色的毒蛇们在草丛里迅速的游动,身上的黑色鳞片在浓雾下闪着冷冷的光芒,它们的头呈三角形,那空洞的蛇眼显得尤为恐怖,像魔鬼的眼睛那样幽怨暗沉,它们猖狂的吐着红色的蛇信子,好像能看透所有人一般。
陡地,它们一张开嘴巴,嘴里就露出尖利的青白獠牙,那牙尖淬着浅白色的毒液,此时它们正疯狂的往大家攻击过去,一条条毒蛇狡诈阴险,无数颗绿豆大的眼睛冒出狠毒的凶光。
“引蛇箫,这是无量宫的引蛇箫,有人吹箫驾驭这批毒蛇,让它们来攻击我们,这毒蛇能顷刻之间让人毙命,比毒瘴还恐怖,大家快逃!”太子底下的一名护卫惊惧的大叫一声,赶紧拔腿就往没有蛇的地方跑。
他一吼出口,其他人的防线突然间就瓦解,也跟着他四散逃窜。
看着那一串串成百上千条攻击过来的毒蛇,倾刻间,众人都开始崩溃,他们惊慌失措的四处逃散,样子狼狈又紧张,沼泽地退不去,他们就往森林深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