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唔,呸!呸!”话说一半,一把沙子突然飞进嘴里。
“瞧来,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这等黑白颠倒之事。”杨曜昌哈哈大笑。
傅唯笙恨恨地抹去嘴边依然沾着的沙子。
“傅世子手下若是无人,提到了我们也可以派人将这几人押解到六原府衙,毕竟同时宁朝的子民,只要是为国为君为民,都应该相互配合。”徐昭鸿道,抬手阻止杨曜昌抗议,他一径盯着傅唯笙的双眼。
傅唯笙别开眼,不敢与那双仿佛看透了他的利眼对上。
“行啊,有徐少将军这句话就行,我这就回六原县,等你们把人送到。”
“傅世子留步。”一柄带鞘宝剑横在他身前,这是徐昭鸿一直拿在手里的宝剑,“傅世子需得带队,我军中兵士只负责押解。”
“可以。”傅唯笙咽了咽口水,强自打起精神点头。
很快,徐昭鸿便安排好了九个兵士,正好一人负责一个,将那九人带出来,由傅唯笙带队,领着人走了。
“傅唯笙一直仇视护国公府,尤其那次兰妹妹在骑射上赢了他,他就一直念念不忘要报复。”在傅唯笙走后,杨曜昌道,这也是他与徐家人越走越近之后,便与傅唯笙越来越远的原因。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本来傅唯笙跟着他,就可有可无。
“同是开国武将,护国公府深受宠信,是权贵中的权贵,卫国公却空有国公之名,还不如京中一握有实权的五品小官,他会不满仇视也不足为奇。”杨曜德道,“我们手上有当初度量粮食的签字捺印的确认书,如今又将这几人全部送往六原县衙,对他们我们不沾手,他就算还想泼脏水,也要费些脑子。”
“就是,幸好早就知道来的是他,否则打无准备之仗,胜率就小了。”杨曜德笑道。
徐昭鸿跟着扬了扬嘴角,但马上又正了脸色,“如今事情不明朗,还不可掉以轻心。这人能舍得命去为皇上挡刀,还不忘顺势刺死旒吉王子,一定不简单。”
“放心,我们省得。”杨曜昌道。
杨曜德也跟着点头。
军营两里开外,随着一声口哨,一匹毛色黑亮、四蹄雪白的骏马从林子里跑出,在一位姑娘身前停下,姑娘利落地翻身上马,缰绳一抖,马儿便朝前跑去。
六原县衙,九个人犯全部关入大牢,比起在西北大军营里九个人一个军帐,在六原县牢里他们的待遇好多了,一个人一间牢房。
人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傅唯笙也不着急审了,命下人备妥热水、准备吃食,他要先解一解长途跋涉的疲乏。
“世子爷。”秦侍郎舔着脸,捧着一个酒坛进了房间。
“秦侍郎,来的正巧,我这儿叫了六原县最好的酒楼的酒菜,来来来,陪本世子喝一杯。”
“是,谢谢世子爷。”秦侍郎带着小心的笑容过去,将那食盒放在桌上,“下官也是担心世子爷一路劳累,特地命人去沽了这杏花村酒,给世子爷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