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从承平八年至今,对比库房入账、出账,各地各部门的入账、出账,户部总账的出账、入账,共短少银五百七十二万二千六百两、金一万三千四百两。”
户部尚书咚地一声跌坐在地。
“户部,解释解释,账务为何相差如此之大?短少的银子,都去了哪里?”杨曜昌冷冷道。
“户部,你是开国的老臣了,事情真相为何,你可大胆道出,如今有我等,定不会冤屈了你。”杨曜良说得大义凛然。
这话给户部尚书吃了一颗定心丸,颓靡中升起一股希望,“殿下,不是属下贪财,实在是受人逼迫,不得不为。”他喊道。
“受人逼迫?谁人能逼迫你?”杨曜良立即跟进问。
“此人乃护国公世子、大将军徐平然。”
“胡说八道,徐大将军常年在边城为国浴血退敌,如何能逼迫你私吞国库钱财?!”杨曜昌怒喝,不敢相信户部竟然将脏水往自己的如师如父的敬重之人身上泼。
“八殿下容禀,下官所言句句属实。”户部尚书仿佛受到极大惊吓,跪地磕头哭诉,“徐大将军深受陛下宠信,他威胁下官若不助他发财,便要在陛下面前以莫须有的罪名冤杀了下官,还要株连下官九族,下官实在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铸下大错。”
“就凭你这一面之词,休想将脏水泼到徐大将军身上。”
“八殿下若不信,可派人查验边城军营或是将军府,下官将银子都是随军饷一起送至了边城。”
“每年军饷上万两,均是官库银钱,你让我去边城的将军府或是军营查,自然都能查到这些银子。”杨曜昌不屑道,“户部,你最好坦白,别耍这些弯弯绕。”
“八弟,还未经过查证,岂能判定徐大将军无辜?”杨曜良道,从怀里摸出一张折子,“户部所言徐大将军之罪,八弟不信也正常,你跟在徐大将军身边数年,自然会被他的表象迷惑,认为他是正直官员。”
“就如同我刚收到这份折子的时候。”他举起那张奏折,“我也不相信徐家人能做出这种私吞国库银两的事情。但如今看来,这折子中所言,也是情理之中了。”
“什么折子?”杨曜昌沉了脸,瞪着杨曜良。
今日原以为罪证确凿,治罪户部尚书的同时,令他咬出杨曜良。如今户部尚书确实认罪了,但他却将主责推了出去,还不是往正确的杨曜良方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