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会更担心。”突然,杨曜德以筷子击了一下盘子,语带戏谑。
徐悦兰茫然的望着他,随即反应过来,脸爆红。
不吃而担心,是担心今晚又不成事。吃了担心,是担心成事还得靠这些菜。
这个混蛋,居然也会说这些浑话!
徐悦兰又是羞又是气。
“这汤很好,你也喝些。”杨曜德给她盛了一碗汤递给她。
徐悦兰扁嘴瞪他,不接。
杨曜德将碗放在她旁边,叹息,“你放心,五年之约我记得,没有你的许可,我不会碰你。”
徐悦兰愣了一下,垂下眸子,别开脸,低声嘟哝,“这种事,女子怎好出口?”
心里,却为他的尊重而欢喜的泡泡不停地冒。
杨曜德也愣了,怀疑自己听错了,可他更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听错,紧抓住机会,半真半玩笑道,“那这一桌菜,我可要多吃些才好。”
徐悦兰依旧不看他,“随你。”
那便是可以了。
没能成功取到二皇子罪证的沮丧顿时烟消云散。
他高兴地连喝两大碗汤,还要努力吃饭加菜,看得徐悦兰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疑惑。
“你真的得靠吃这些菜?”
一根秋葵一半在筷子上,一半在嘴里,杨曜德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欲哭无泪,只能恨恨道。
“以后你便知道了,时间会证明一切。”
额……徐悦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杨曜德的习惯是亥正入睡、卯时起身,梳洗后先看一个时辰的书,到辰时用早膳。
而这天,他依然在卯时醒来,满足的轻吻一下怀里妻子的睡颜,方才轻手轻脚的起身。
到了书房,他一眼就看见了那正正中中摆在书桌上的包裹。
“这是?”
疑惑上前,触手就是黑灰,他眉尖微皱,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顿时双眼晶亮,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张油纸,打开油纸,是几本类似账本的册子。
一页一页翻过去,果不其然,这就是鱼丫所言地户部尚书留下的罪证,是真实地户部地账务,上面详细记载了何时何地何人在国库支取或缴入的银钱数量,又是何时何日以何借口将银两编排出国库,在何时何地以何形式将何数量的银子交给了杨曜良,一笔一笔清清楚楚,容不得他抵赖。
而除了账本,还要最最重要的证据,那便是账本下压着的几封信,全是杨曜良写给户部尚书要钱的。杨曜良没有想到,他所有的书信都要求户部尚书烧毁,甚至还安排了细作监视着,依然有几封被户部尚书藏了起来,作为日后挟持他的筹码。
只是连户部尚书自己都没有料到,他安排的以为会对他忠心耿耿的妾室,会转个身就把他卖了,将他的“保命符”换了银两和自由。
“如此一来,二哥再抵赖不得。”杨曜德高兴道,立即将包裹原样裹起来,正要走出去,他又停下脚。
就算罪证确凿,他如今也还没有实力扳倒杨曜良。
将包裹藏进书房的暗格,他起身出去,叫上周弈往大皇子府邸去。
如今,能让他信任的,只有一直以来都处事公正,又有足够的实力与立场去处置杨曜良的杨曜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