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转瞬之间就明白了。
杀还是要杀，侯爷不可能亲手养出一个心腹大患出来。找个由头而已，明眼人能看清楚，但好歹有块遮羞布。
“侯爷英明！”
怪只怪河神太低估侯爷要除掉他的决心了。
河神投效之事，别的地方还好。最人心惶惶的当属西岭郡。侯爷答应给河神两郡之地，必然就需要腾出两块地方出来，而首先跑不掉的就只有西岭郡这块了。
比起其他郡地，西岭郡实力最为羸弱，而越姗根基也是最浅。不选择西岭还能选择什么地方？
从大局出发，这肯定是没错的。
但对于西岭的将士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河神曾经盘踞西岭，这些将士是将河神得罪的最深的。要是让河神掌权，他们一个个别指望有好日子过了。
若芷找到越姗，还不待说什么。侯爷的使者就到了。
没别的意思，就是请越姗去见证河神投效那个值得纪念的时刻。或许对于别的大都督而言是荣幸，但对越姗来说就有点鸿门宴的味道了。以她和河神的仇恨来说，回不回的来都是一个问题。最好的结果，怕也是被卸下大都督之位。
要是换别的大都督，必然想方设法的婉拒。但越姗点头了。
可把若芷给着急坏了，这一去摆明不会有好事情，还去干嘛？使者一走。若芷就着急的说道，“五姐，你不能去啊！我怀疑让你去水泽州就是河神的意思，去了怕是要危险了。”
“这次投诚祭天未必有这么顺利，我有必须要去的理由！”越姗眼神坚定。
“五姐.....”
再怎么劝也无济于事，于是若芷开口要求跟着越姗一通而去。结果不必多说，这次去水泽州危险重重，谁都不敢说能全身而退，越姗当然是不会同意。
打发走了若芷，越姗进入侧屋，只见鲨鱼坐在里面，手心时而攥紧，时而舒缓。神色焦虑，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
“已经没有选择了，到底是听宁川的相信宁川，还是相信河神不会杀你？”越姗淡淡道。
“在宁川见我开始，我就想透了，河神不会放过我。诚如宁川说的那样，水匪是河神安身立命的根本，而我却是亲手葬送了这么多水匪，是水匪的罪人。只有杀了我，河神才能继续的做水匪心中唯一的神！
可是....宁川真的还活着吗？”
这是鲨鱼最担心的问题，快两个月的时间，孙明生死不知。主心骨没了，让他如何去选择？
“我相信他还活着，而且好好的。”越姗笃定道，也不知道是真的相信，还是自我安慰。继而又开口，“你知道你的作用是什么，见情况不对离开就是。若是大势到了，顺水推舟而已，相比较之下你的威胁性最低。”
一面是河神多年的威严，一面是生存的挣扎，鲨鱼犹豫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去！”
“把仙铃交出来吧，其实我也不敢相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