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隐隐翻滚,难受。
靳牧寒面色渐渐发白,浑身涌起冷意,他皱了皱眉头,硬生生将不适压下,那股隐忍劲,非常人能忍受。
沈千寻带他回房:“好好休息。”
“不行。”
“恩?”
靳牧寒声音轻缓:“还没哄你睡觉。”
于他而言,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一件事,沈千寻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受靳牧寒的青睐,人醉了还不忘顾她。
不禁,沈千寻眉眼放柔,唇微勾起:“今晚不用。”她又郑重其事的:“谢谢你,靳牧寒,这些天,我睡的很好。”
他有点失落,没表现出来,道:“那就好。”
“不舒服喊我。”
靳牧寒扬笑:“好。”
那抹笑,当真是让人目眩神迷。
有点受不住,沈千寻起身离开。
最终,门关上,靳牧寒恹恹的垂头。他脱了外套,从衣柜里翻找出睡衣去了浴室。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在房里的沈千寻心不太放得下。
刚才靳牧寒看起来好像不是很舒服,但他什么都没说。
坐不住,趿步出了房间,转而敲响客房的门。
没有反应。
沈千寻拧眉,手搭在门把上,紧随,门开了。
眼前,活脱脱的美男出浴。
靳牧寒脸上红晕未散,发梢滴着水珠,滑入颈间,没入胸膛。
平时穿睡衣依然一丝不苟的男人,眼下犯了最低级恩错误。
扣子扣错了。
衣摆高低不平,有种凌乱性感的美。
见了,沈千寻倒是从容自若,眼神不挪半分,只问:“怎么还洗澡?”
靳牧寒是醉了,但没有到一塌糊涂的地步。
“会睡不着。”
火锅店染上的味道,还有酒气,没有哪一样是靳牧寒能接受随带一晚上的,更何况,睡的床,被子,枕头,还是沈千寻买的。
靳牧寒眼睛发亮:“是要我哄你睡吗?”
沈千寻说不是,又补一句:“是我放心不下你。”
“我很好。”他笑着说。
没看出来。
沈千寻复又提醒:“扣子扣错了。”
靳牧寒:“……”
缓缓地,他的耳朵似乎发红,不自然的背过身,开始解开纽扣,重新扣。
只是手指反应迟钝,没有平时的灵活,解个纽扣,解的满头大汗,于是,眉头皱的越来越深,神色染上阴郁。
半响过去——
沈千寻看不下去了,脱口而出:“要我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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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沈千寻替醉酒的筱丹泡了一杯蜂蜜水。
同样是满满的三大勺蜂蜜。
筱丹喝一口,没噎下去,往垃圾桶一吐:“大宝贝,你这是准备甜死我好继承我的遗产吗?”
沈千寻疑惑:“很甜?”
“你喝!”
沈千寻喝了一口,然后也吐了。
她想,这么甜,靳牧寒怎么喝的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