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祸福避不了,还可测前程,”道士不死心,依旧在推销自己,可他第一步便错了,两个军官是不肯接受。
道士又到柳寒他们桌,柳寒照样拒绝了,无奈之下,道士又到老头的小摊去转了一圈,一个小贩被忽悠成功,道士挣了十几钱,心满意足的又去忽悠那对夫妻,那男人很不耐烦的粗言将他赶走。
道士看了眼那个樵夫,感到他没恐怕没几个钱,便没有过,而是回到小棚内。
“这钱挣得容易,”柳寒一直的目光一直跟着道士,见他往回走,便低声对张梅说“你要有这本事,不愁吃穿了。”
张梅娇媚的撇下小嘴“那有女人去算命的,我看算命的都是男人。”
“这天下也有女道士的,她们其实也给人算命的。”黥甲微微一笑,眼看着脱困在即,他的心情舒畅。这段时间,他象老鼠一样四处躲藏,现在他终于可以困龙入海了。
张梅娇俏的吐吐舌头,有些好的问“她们都在那算命?你在哪见过?”
黥甲嘿嘿一笑,柳寒也露出了微笑,怜爱的看着她“你在江湖跑十年能见着了。”
张梅作了个鬼脸,扭头看着江对面,渡船很慢,艄公正奋力划桨,可渡船依旧还没靠岸。
驿道又传来声音,几个人都坐着没动,一会儿,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几个粗豪的汉子的嚷嚷声隐约传来。
“妈的,这鬼天气!该下场雨了。”
“长风!”
柳寒微微皱眉,又是那群长风镖局的镖师,这长风镖局好像和他们飙了,走那都能碰见他们。
没多久,镖队便到了,领头的镖师到码头看看,大致估算了下时间,回头便招呼众人将马卸了,把马牵到马栏边喝水。
“大家休息下,估计还有小半个时辰,店家来壶茶,要喝的自己过来倒。”
镖师们也没进小棚子,在道边,或坐或蹲,几个趟子手守在镖车边。
道士觉着生意来了,宣了声道号起身到镖师跟前找生意,镖师摆摆手将他赶走,道士也不纠缠,又找趟子手挨个询问。
“无量寿福,这位壮士,我看你印堂暗,有血光之灾,.。”
“道长,我这血光之灾已经应验了,”年青的趟子手笑呵呵的,伸出胳膊,胳膊有道新鲜的印痕“诺,这不是,昨天被划的,道长,倒不如你说说桃花运什么时候到。”
“桃花运啊,二十钱。”道士依旧笑眯眯的,伸出手来。
“二十!”趟子手故作惊讶“我说老道,你穷疯了吧,算一卦要二十!”
“非也,非也,贫道算卦,泄漏天机,是要折寿的。”道士一本正经的说着。
这时从官道又过来两个人,一个女人带着个七八岁的小孩,俩人衣衫褴褛,女人手柱着根木棍,手臂挎着篮子,小孩手里端着个破碗,女人蹒跚行走缓慢,小孩身材瘦弱,脸色有些苍白。
俩人到了码头,小孩左右看看,跑到老头的摊子前要了点水,然后急忙端到母亲跟前,趟子手们依旧在戏弄道士,道士也不生气,现他们没有诚意后便叹息着离开了。
“老爷,太太,可怜可怜我们,给个馍馍吧。”母亲喝过水后,小孩端着碗到小棚子里,挨桌乞讨,柳铁顺手将一块没吃完的馒头递给了他,小孩连连鞠躬“谢谢军爷!谢谢军爷!”
说完之后,转身跑出小棚子,到妈妈跟前,将馒头交给妈妈,妈妈掰开,将大的给了小孩,自己拿了块小的。
渡船离开对岸,晃悠悠的向这边驶来,众人的玩笑也说完了,小棚子内寂静无声,镖师依旧在外面说笑,不过声音也轻多了,几个趟子手靠着镖车,眯缝着眼睛,似睡非睡。
“老板娘,这船大吗?装得下吗?”柳寒忽然开口问道。
老板娘伸头朝外面看看,笑道“这哪行,至少得三船,两位军爷两匹马,你们两匹马三辆车,再加几位镖爷的大车,呵呵,这一船,你们几位,镖爷的镖车得一船半吧,弄不好啊,得四船,这天,呵呵,恐怕得到晚了。”
柳寒闻言叹口气,眉头微皱,抬眼看看黥甲,正好遇见黥甲的目光,他的目光同样隐隐有丝担心。
如果,他们不能留在第二船,必须在第一船走,否则今晚可能到不了离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