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
“今天晚上,咱们去村西边拉一车砖回来。”
“你说村西边闹鬼的砖窑?”
“啧啧啧,你还怕这啊,瞧你那点出息。”
“别给我整激将法,没用。”陈长青撇了撇嘴,转头继续喂鸡。他是个憨实的农村小伙子,从小被家里揍大的,可听话了,自然不会去做村里老人警告过的事。
“给黄老板拉一车,他多给加钱,一车八百……我分你一半。”
陈长青一听,转过身来,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王大川那张恳切坚定的脸,心里七上八下的:“真的?”
王大川使劲点头。四目相对,说不清的情绪流转着。
所为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平时拉一车赚五百,两个人就是两个二百五。黄老板财大气粗,大笔一挥,一车快挣出两车的钱了。
晚上,兄弟俩吃过晚饭后纷纷从家里借口出来。王大川家的小六轮就停在村道边上,兄弟俩碰了面,陈长青还犹犹豫豫着:“大川,你确定没问题吧?”
“嗨,有什么问题。”王大川一心的热血澎湃,有钱赚了,能不开心吗?“放心,你知道迷信是什么不,都是古时候统治者为了统治被统治者的。”
嗯……听起来倒是有几分道理。陈长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上了车,发动引擎,车子一颠一颠地朝着村西边开过去。
这下算是没有回头路了。
王大川盯着前面的路,越往西边走越荒凉,道路两边都是庄稼地,不过这时候上面连庄稼都没有,更别提人家了。要去西边砖窑,还要穿过一片小树林。
满目荒凉。
说不紧张是假的,王大川攥着方向盘的手心里都沁出了冷汗,两个大小伙子谁都不说话,平时车里都是荤段子笑话满天飞,这会儿两个人都紧绷着脸,严肃凝重。
空旷寂灵的道路上只听得到小六轮发出的声音。
终于走过三分之二的路程,王大川偷偷卸了一口气,想着调节调节气氛,突然挺了挺腰板自嘲地哈哈笑了两声:“嗨,都是人吓人,吓死人!”
这声音铿锵有力,洪亮粗实。
神经绷成一条线的陈长青真是差点被吓个半死,原本想哆哆嗦嗦地埋怨:“大川,真是人吓人,吓死人,你快吓死我了~”但话到嘴边还是壮着胆子附和着:“对,啥事都不会有。”
话音刚落,只听小六轮发出一连串仿佛负重不堪的声音,随后车身颤抖了几下……熄火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死寂,陈长青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的声音格外清晰。
王大川深呼吸一口气,攥了攥拳头:“靠!我们家这辆六轮,就是这个毛病!早就该修了!长青,下来跟我把车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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