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项雨就像是在说着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好像在他身前站着的四人只是普通人,而他张口要杀死闭口也要杀死的那四个年轻人只不过是四只可怜的蝼蚁。
邹佩三人面如死灰的瘫软在地,他们没有想到真如项雨所说,就算是他们身后站着的人来了,他也不会给半点面子。
项雨提出的两条路,不管是第一条还是第二条,都不是他们能够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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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受,难道就只有死了吗?
三人后悔万分,只恨当初为什么就嘴欠招惹了那个小和尚,招惹了那个小和尚还不算,竟然还招惹到了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想到那个小女孩,三人的视线就齐齐的望向了第二次受到重创昏迷了过去的薛文武,他们心中有怨恨,也隐隐有些羡慕,若是晕过去,他们就不会再受这种煎熬了吧,担惊受怕的滋味实在是不太好受呀!
他们的视线扫过项雨,然后定格在伸出一只手的邹豪身上,堂堂兵部尚书,正二品大员,在这一刻想要做出一个决定竟然是那么的难。
他举起的手迟迟不敢放下,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邹豪从来不怀疑项雨的实力,在那三千甲士冲将进来以前,项雨绝对能够做到他口中所说的一切。他要真是下了命令,那三千甲士冲进来以后,也就只能给他们所有人收尸了。
以项雨的实力,不硬碰而是逃离的话,三千甲士根本就拦不下他。
金煌居中的氛围更加沉重,除了淡然自若的项雨,一脸懵懂的龙梦果,其他人脸色皆不是太好看。
面对生死都能够轻松做出选择的邹豪这一刻眼中神色复杂,领兵压的黄龙帝国举国上下抬不起头来的薛武脸色阴沉,另外两个身为一部尚书的文弱中年人则脸色阴婺。
薛武拍了拍自己身边站着的邹豪的肩膀,摇了摇头,望向项雨语气中带有几分恳求:“项城主,希望你能够理解一个爷爷对孙子的疼爱,我知道文武可能做了很大的错失得罪了项城主的妹妹,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难道项城主就不能大发慈悲,饶过我孙儿文武这一次吗?”
项雨神色不变,静观世间百态。
薛武脸上的阴沉化开,继续哀求道:“我薛武自认这辈子问心无愧,守圣光皇朝边塞安宁,护圣光皇朝疆域安稳,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我薛家一脉单传,纵使我孙儿文武有通天的过错,我一身功绩也足以换下他安然无恙一次了吧!项城主,请你看在老夫为圣光皇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份上,饶过文武这一次,我保证文武以后再也不会犯错了。”
连圣光皇朝兵马大元帅薛武都是这般的低三下四,苦苦哀求,那两个文弱的礼部尚书与吏部尚书自然紧随其后,哀求出声。
唯有邹豪一人不曾出口,他看了一眼倚靠着墙壁瘫软在地,神色惶恐,身躯颤抖不停的邹佩,有些悲伤的叹了一口气。
他双眼之中神色闪躲,面对邹佩有些愧疚的说道:“佩儿,这一次是爹对不起你,身为男儿,爹摆不出求人的姿态,所以,希望你能够原谅爹这一次!”
说完话,邹豪竟然一甩衣袖,愤然转身,离开了金煌居,只留下闻言有些呆愣的邹佩一人。
邹佩惨然一笑,无力的倒在地上。
他能够理解他父亲心中的骄傲,所以他不怪他,他只怪他自己为何不争气,为何会是一个纨绔,为何会招惹到项雨这么一个冷血无情之人。
项雨仍旧不为所动,好像薛武三人的低声哀求,邹豪的含愤而去,在他看来都只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连龙梦果这个时候都有一些不忍的靠近了项雨,她开口叫了一声“大哥哥”,有些担忧。
项雨摇了摇头,望着自己身边这个心地善良的小女孩说道:“他们只是觉得他们现在委屈,可他们有想过之前你的委屈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要让他们永远的记住今天。”
他抬头环顾薛武三人,话语之中依然毫不退让。
这让薛武三人又怒又恨,可他们没有办法。
薛武看了一眼死狗一般躺倒在地上的薛文武,双膝一软,跪在了项雨面前。
在薛武跪下以后,那两名文弱中年人同时跪下。